;寧安堂的話傳過來,韶光院的人都愣了一聲。
&esp;&esp;在寧安堂的時候不提,甚至還百般為難,現在特意派個人過來道一聲辛苦,這是做什麼?
&esp;&esp;“四少夫人,您現在當家,為王爺操持壽宴雖說辛苦,但也是應該的。”何嬤嬤看著夏忱忱躬身提醒道。
&esp;&esp;“何嬤嬤,這還用說嗎?四少夫人從來都沒說過辛苦呀……”翡翠說到一半便明白過來了了。
&esp;&esp;既然四少夫人沒有一個字的抱怨,那為什麼王妃要來說這些話?這是說給四少夫人聽的,還是說給其他人聽的?
&esp;&esp;就連翡翠乍一聽都理解不了,其他不明真相的人肯定會浮想聯翩,不知道會有怎樣的猜測呢。
&esp;&esp;人言如刀,最後會發展成什麼樣子,誰又能知道呢?但對夏忱忱,肯定不會是好事。
&esp;&esp;夏忱忱不由得也點了點頭,這還真的是防不勝防。
&esp;&esp;“母妃既然這麼好心,那就幫幫她,讓大家都知道她面慈心善。”夏忱忱給珍珠和翡翠遞了個眼色。
&esp;&esp;珍珠和翡翠對視一眼,頓時明白了夏忱忱的意思。
&esp;&esp;珍珠主外,翡翠主內。
&esp;&esp;只是陵川城還是有這麼大,夏忱忱的鋪子再多,想傳開來也是需要時間。
&esp;&esp;可永平王府這一畝三分地,翡翠想做點什麼,還是不難的。
&esp;&esp;因此第二天翟氏一起床,便聽到窗外有小丫鬟在嘀嘀咕咕的。
&esp;&esp;“王妃真的是極好的人呢。”
&esp;&esp;“可不,四少夫人遇到咱們王妃,可真是有福了。”
&esp;&esp;翟氏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esp;&esp;“她們在說什麼?”翟氏問春信。
&esp;&esp;“奴婢過去問一聲。”春信行了一禮便朝外面走了過去。
&esp;&esp;春信昨晚值夜,一直呆在內室,剛剛也只是從小丫鬟手裡接過熱水,一句話都還沒說呢。
&esp;&esp;翟氏不滿地搖了搖頭,如果是春溪,恐怕不用自己問她便說了。
&esp;&esp;很快,春信便再次走了進來。
&esp;&esp;“王妃,她們在誇您呢,說您是個好婆婆。”春信說道。
&esp;&esp;“為何這麼說?”翟氏本能地覺得這事兒似乎有些不正常。
&esp;&esp;“說是您昨天夜裡去誇讚了四少夫人,四少夫人感動不已,跟人說她一個做兒媳的做這些又算得了什麼,您居然還特意派人過去跟她道一聲辛苦,她都不知道該怎樣感激才好。”
&esp;&esp;春信說著說著便笑了,但看到翟氏陰沉著一張臉,趕緊把笑意又給收了回去。
&esp;&esp;只是收得再快,最終還是落入了翟氏的眼中。
&esp;&esp;“你覺得,這是好事?”翟氏瞟向春信。
&esp;&esp;“王妃是好婆婆,這,不是好事嗎?”春信弱弱地回了一句。
&esp;&esp;“是好事。”翟氏冷冷地起身換衣裳。
&esp;&esp;今天這樣的日子,翟氏自然穿得要喜慶一些,玫瑰紫西番蓮紋錦襖,衣領上鑲著黃豆大的南海珍珠領釦,外罩同色滾邊琵琶襟外襖,既不過於奢華,卻又貴氣盈人。
&esp;&esp;春信伺候翟氏穿衣裳的時候,竟情不自禁地想,不知道四少夫人今日穿著些什麼。
&esp;&esp;不知不覺中,夏忱忱每天的穿戴,成了永平王府丫鬟們最期待的事情。
&esp;&esp;夏忱忱的衣料和首飾都貴,但可以找同色的平替呀。
&esp;&esp;綠色的錦緞穿不起,那就穿綠色的棉布,純金的首飾買不了,就咬咬牙買餾金的,實在不行,銅的也成。
&esp;&esp;總之,和四少夫人差不多的,應該就是最美的。
&esp;&esp;伺候完了翟氏,春信下值,正好碰到過來接替她的春溪。
&esp;&esp;想了想,春信還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