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裡有鬼,當然怕鬼索命。”裴行川扯了一下唇角,他譏諷的看向裴行遠:“
與其在這裡發瘋,還不如去問問你的枕邊人,為什麼會害怕邰琳溪的鬼魂。”
裴行遠渾身一僵:“……你說什麼?”
裴行川當然沒那個好心跟他說清楚,牽著田椒就往外面走。
“裴行川你站住!”裴行遠嘶聲道:“什麼叫害怕我媽的鬼魂?”
邰琳溪正是裴柏的原配發妻,裴行遠的生身母親。
裴行遠沒能從裴行川那裡得到一個答案,他握緊拳頭,轉頭衝進房間,想要從陳雅霖那裡得到線索,裴似菡站在院子裡,看著裴行川離去的方向,半晌,握緊了手上的玉鐲子。
……
“瘋了?”天氣晴好,桑令雪站在院子裡修剪花枝,聽見這話動作一頓,“真瘋了?”
“我去看過了。”青菏道:“那樣子如果真是裝出來的,那這位大少夫人倒是長進了不少。”
“怎麼瘋的?”
青菏道:“說是受了太大驚嚇,也有人說是中邪了。”
“嚇瘋了?有意思。”桑令雪笑起來,“裴家已經很久沒有發生有意思的事情了。”
“少爺去看過陳雅霖後,提了邰琳溪這個名字。”青菏蹙眉道:“這件事難道還和邰琳溪有關係?”
咔嚓一聲,桑令雪剪下了一支破敗的月季,莞爾:“邰琳溪?那就更有意思了。”
“我倒是有些期待了。”清透陽光下,桑令雪微微眯起眼睛:“希望他們能在裴行川手裡活的久點兒,不要辜負我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