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椒慢慢吞吞的把自己那件洗得發白的t恤脫掉,她有一身遺傳自母親的嬌嫩面板,在燈光下白的晃眼,看著瘦瘦小小的一個人,脫掉了衣服看著倒是有點肉。
裴行川向來對女人不太感興趣,外界因此有了風言風語,說他其實喜歡男的,某次飯局上有人自作聰明找了個濃妝豔抹的小男生來陪酒,對方十分放得開,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直接脫衣服,當時他怎麼做的來著?
哦,他一腳踹斷了人兩根肋骨,小男生是被急救車拉走的。
身為裴家的二少爺,裴氏集團的繼承人,裴行川長到這麼大,遇到的投懷送抱的事絕不止這麼一次,那些人都極盡勾引之法,大到穿什麼樣的衣服噴什麼樣的香水,小到頭髮的直卷笑容的弧度,都精心設計過,但他只覺得厭倦。
現在看個鄉下來的笨小孩脫衣服他倒是饒有興致。
或許是田椒咬著唇滿臉通紅的樣子取悅了裴行川,裴行川抬手按住田椒肩膀:“這內衣誰給你買的,這麼醜。”
“……”田椒覺得他在耍流氓,偏偏他語氣很正經,好像就是單純嫌棄她內衣很醜,於是耷拉下唇角說:“是我媽媽買的……但是內衣是穿在裡面的,用不著好看吧。”
“還是要的。”裴行川道:“比如說現在我就看見了,並且覺得很醜。”
田椒:“……”
裴行川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什麼意味,他擰開藥膏的蓋子,擠出一點在指腹上,給田椒上藥。
田椒輕哼一聲:“嗯……”
“。”裴行川抬起眼睫,看著她緊抿的唇角:“沒人教過你,坐在男人身上時,不要發出這種聲音?”
田椒一臉茫然:“我就是覺得有點涼。”
裴行川將藥膏抹開,聲音有點冷:“從現在開始不許發出聲音。”
田椒立刻捂住自己的嘴,點頭。
田棟對這個女兒大概是真的沒有半點感情,下手非常狠,田椒身上的傷口比臉上更嚴重,斑駁交錯,十分駭人。
裴行川眉頭越皺越緊,最後臉色陰沉都陰沉的能滴出水了。
田椒還以為自己又惹他生氣了,眼睛眨啊眨,裴行川:“有話就說。”
“對不起。”田椒道:“是不是我的傷口嚇到你了?”
裴行川真的很不理解她的腦回路。
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她想到竟然是會嚇到他。
“沒有。”裴行川將最後一道傷口上好藥,手指拉住她褲子的鬆緊帶:“腿上有傷嗎?”
田椒一個哆嗦,她才不想在裴行川面前脫褲子呢,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沒有的!”
裴行川打量她兩秒,道:“你撒謊的時候就一直看著地面。”
田椒撇嘴:“反正……反正就是沒有!”
裴行川沒再說什麼,把人抱起來,田椒下意識抱住他脖子,“你你你……你不會要把我丟出去吧?”
“你不聽話就會。”裴行川一邊說一邊抱著人到了衣櫃邊,田椒小小的一個,在他看來跟只幼貓似的,抱著毫不費力。
這個衣櫃裡放著的都是他的睡衣,其他衣服都在一牆之隔的衣帽間裡,裴行川拉開衣櫃門,隨意選了一件睡衣,給田椒套上。
田椒穿他的衣服就像是小孩兒偷穿大人衣服,一件上衣就可以蓋住她一半大腿,跟裙子似的。
“現在可以脫了?”裴行川問。
田椒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只覺得好舒服,她沒穿過料子這麼好的衣服呢。
看她新奇的樣子,裴行川罵她:“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田椒不以為恥:“我本來就沒有見過世面嘛。”
她一個山溝溝裡的土丫頭,繼續留在山裡的命運大概就是隨便找個男人嫁了雞零狗碎的過一輩子,如果不是裴行川變成了“植物人”,她一輩子都不可能見到大城市的繁華。
田椒坐在床尾,把褲子褪下來,露出又長又細白生生的兩條腿,肌膚瓷白形狀漂亮,像極了人偶才會擁有的完美比例,只可惜鞭痕生生破壞了這份美感。
裴行川單膝跪在了地毯上,帶著一點薄繭的手握住她小腿肚,看了看上面的傷痕:“他為什麼打你?”
田椒覺得他掌心好燙,不自在的蜷縮了一下腳趾,小聲說:“因為我逃跑了。”
“有人偷偷告訴我,我要嫁的是個植物人。”田椒回憶著道:“還說如果你死了,我要給你陪葬的,我還不想死呢,所以我就跑了……但我太笨,剛剛跑出田家不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