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椒往她嘴裡塞了一坨蛋糕,師頌措不及防,田椒道:“難不難吃你自己嚐嚐不就知道了!”
師頌本能的嚐了下,而後就要嘔出來,田椒連忙按住他:“不準吐,嚥下去!我都嚥下去了你憑什麼吐出來!”
“……”師頌艱難的嚥下去後面慘白,似乎已經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田椒抱著胳膊道:“怎麼樣,好吃嗎?”
師頌:“……不是說加鹽會更甜嗎……”
田椒:“那你就沒有想過加鹽也會變鹹嗎?”
師頌愣了下,“好像也是。”
對於師頌的烘焙技術田椒只能用一言難盡四個字來形容,並且叮囑他沒有這個天賦還是不要進廚房折磨自己也折磨他人了,師頌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打擊,田椒讓鳶尾好好安慰一番領走了。
裴行川笑道:“這也不能怪他。”
田椒:“他做的這麼難吃還不嫩怪他了?”
裴行川道:“他早些年在貧民窟生活,為了活下去什麼東西都要吃,後來離開霧島,前幾年日子過得也不算是太好,大概是吃了太多變質有害的東西,味覺就出了問題,很多味道都嘗不出來了。”
田椒一愣。
裴行川揉了揉她的腦袋,道:“所以別跟他計較,他大概真是信心滿滿的想要給你烤個蛋糕的。”
田椒沉默了一會兒,道:“那下次我烤給他吃吧,我烤蛋糕的技術還不錯的。”
裴行川笑了笑,“那要你去跟他說。”
“我會的,”田椒說。
裴行川拉住她的手,兩人往屋裡走,田椒憂心忡忡:“師頌那個蛋糕要不要給傭人們說一聲啊?讓他們不要拿去吃,可能真的會死人……”
裴行川沉默了一會兒,道:“你覺得正常人看見那東西的第一反應不是丟垃圾桶而是嘗一口?”
田椒:“……”
那倒也是。
是她想多了。
……
田嘉嫣在房間裡砸了一堆東西,也沒人敢勸她,她打定了主意要嫁去顧家,開始絕食抗議,結果硬生生餓了兩天後發現根本就沒有理她,差點氣死。
雖然宋二夫人說了要關她和宋可玲的禁閉,但是她畢竟不是宋二夫人生的,宋二夫人也管不到她的頭上,所以在絕食抗議無效後,田嘉嫣決定去找宋巍據理力爭。
宋巍如今當然不再住在曾經的佛堂,而是搬回了自己的院子,每天人來人往,忙得不可開交,聽見傭人說田嘉嫣來了,只是說了句讓她等著。
誰知道這一等就是大半天,田嘉嫣本來也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乾脆直接就往書房裡面闖,嚇得裡面正在議事的人都是一愣,宋巍皺起眉,讓他們都出去,這才道:“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但你應該也知道我的態度。”
田嘉嫣咬牙道:“他本來就是我的未婚夫,你憑什麼不讓我嫁過去?!”
好一會兒,宋巍才看著她說:“這不是你想嫁不想嫁的事情,這裡面到底牽扯多少東西,你想過沒有?”
“我為什麼要想這些?”田嘉嫣道:“我活在這世界上當然是為了讓自己開心,其他人開不開心跟我有什麼關係?”
宋巍看著田嘉嫣,“只要你能夠得償所願,家族的存亡與否在你看來也並不重要?”
田嘉嫣終於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明白您為什麼不同意我嫁去顧家,這門婚事難道不是母親在世的時候定下的嗎?為什麼現在又要反悔?”
宋巍揉了揉眉心,他大概是不想和田嘉嫣多說什麼,但看著田嘉嫣的臉,他還是嘆了口氣,道:“你以為顧桁為什麼這麼著急要你嫁過去?”
田嘉嫣心虛道:“我們兩家本來就有婚約,完成婚約不是很正常的的事情嗎?”
“那是因為顧桁想要用你當把柄來要挾我。”宋巍冷聲道:“你以為他真會讓顧訓楹坐上這個島主的位置?顧訓楹跟他根本就不是一條心,如今顧桁還能壓制住他,顧訓楹當了島主,掌了大權,就不會再受他擺佈了。”
田嘉嫣驚愕道:“他們不是父子嗎?怎麼會……”
宋巍:“是親生父子又如何?顧訓楹從來就跟他這個父親不親近,更何況還有他母親的死亡隔在中間……你口口聲聲說要嫁去顧家,卻連人家家裡的基本情況都不知道?”
田嘉嫣赧然,因為她確實不知道這些事情。
她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誰會沒事幹跑來跟她說島主的家事啊,她心裡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