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用我媽來威脅我。”宋可驄嗤了一聲,“就算鬧到我媽那裡去,我也佔理,倒是你,奇怪得很,這人潛進宋家綁架我三妹,你竟然不聞不問,覺得這人沒什麼問題,實在是可疑,要不是我媽如今器重你,我便將你一起帶走審問!”
他是鐵了心要跟田椒槓上了,但是他身為宋家的大少爺,田椒還真不能把他怎麼樣。
“而且現在我媽也沒空搭理你,她一大早就跟幾個貴太太出門去了,你現在可找不著人。”宋可驄得意一笑,揮揮手道:“把人帶走吧,讓少爺我好好審審。”
田椒臉色有些難看,但是現在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只好暫時壓抑下來,去找了宋可玲。
“你說我哥把人抓了?”宋可玲疑惑道:“他閒的沒事幹嗎?以前怎麼沒見他關心下家裡的情況……神經病。”
田椒無奈道:“可能是因為我的原因……”
聽了田椒的解釋,宋可玲更是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道:“我這會兒肯定是來不及過去了,不過你放心,從顧家回來後我親自去宋可驄那裡要人,他要是不給,我讓媽打斷他的狗腿。”
在宋家,宋可驄大概也就怕兩個人,一個是他的親媽宋二夫人,還有一個就是他的妹妹,畢竟他妹妹是媽的眼珠子小心肝兒,得罪了妹妹跟得罪了親媽沒什麼去區別,都要捱揍。
得到宋可玲的答覆,田椒稍微放下心來,道:“那你好好打扮,我就先回去了。”
宋可玲道:“你就準備這麼去啊?”
“有什麼不行嗎?”田椒道:“今天的主角又不是我,你漂漂亮亮的就行了。”
她拍拍宋可玲的肩膀,便回去了。
一直到晚上六點,宋巍和宋嶸都準備出發去顧家赴宴了——島主生辰,自然是聲勢浩大,眾人都以收到了邀請而倍感榮幸,沒有收到邀請的更是想盡千方百計擠破了腦袋都想進顧家的大門。
顧家門前一時間真可謂是車如流水馬如龍,熙熙攘攘全是人,不說來赴宴的賓客,就是看熱鬧的都擠了一大堆。
田椒縮在車裡,看見這陣勢,嘖嘖感嘆:“真是不得了,整個霧島的權貴應該都在這裡了吧?要是他真打算讓人捉姦在床,這臉可就丟到姥姥家去了,顧桁真這麼捨得豁出去?”
裴行川道:“難說。顧桁這人唯一的優點就是心思莫測,旁人永遠揣測不出他在想什麼,即便是他身邊最親近的人。應該也不知道今天這場盛會的真正目的。”
田椒撐著下巴道:“顧桁這人當對手,確實很有挑戰性。”
裴行川笑了笑,“這話在我面前就行了,別在是桑令雪面前說,否則你就能知道桑令雪生氣起來有多恐怖了。”
“你見過桑夫人生氣的樣子?”田椒好奇道。
“見過一次。”裴行川回憶了一下,道:“很小的時候了,我父親提了一嘴顧桁,說他頗有手段,從此桑令雪一個月都沒有理他。”
田椒思索一瞬,說:“沒準你爸還覺得挺高興。”
裴行川:“?捱了罵有什麼可高興的?”
“我說你是直男還真是半點都沒有冤枉你。”田椒嘆口氣,道:“你爸明明就是故意提起顧桁的,就是想要試探你媽是不是還是放不下顧桁。”
裴行川頗為驚訝:“都有滅門深仇了,這樣還能愛?”
田椒老神在在的道:“這可說不準,畢竟愛情這個東西誰都捉摸不透,不是說不愛就能不愛的,有些人為什麼那麼痛苦,就是做不到乾脆利落的放下。”
裴行川剛想說這有什麼難的,但又忽然一頓。
如果將他和田椒跟桑令雪、顧桁的事情易地而處,那他可以做到毫無掛礙的放手,亦或者親手報仇嗎?
做事一向果斷的人此時竟然猶豫了。
田椒伸出手在裴行川眼前晃了晃,道:“發什麼呆呢?好像很少見你想什麼事情想的這麼入神。”
裴行川回過神,認真的道:“設身處地的考慮了一下,我發現自己確實做不到。”
田椒這才反應過來裴行川回答的是她之前的問題,笑了笑道:“你想這些幹什麼?反正我們又不會走到那一步。”
她看了眼車窗外,道:“我們趕緊下去吧,宋可玲他們已經到了。”
兩人當然不是以赴宴賓客的身份來參加的,畢竟顧桁又不是自虐狂,好端端的給田椒發請帖找氣受麼?是以他們是從側門混進去的,田椒不是第一次來顧家,但上次來的時候時刻提防顧訓楹那個神經病,這次才終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