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哈欠,睏意還真就又翻湧上來了。
“晚安。”幸好祝景殊還沒有變態到真的
在田椒床前坐一晚上,站起身溫聲道:“好夢。”
田椒:“……要是你不來打擾我,我早就好夢了。”
祝景殊輕笑了一聲,離開了房間。
田椒卻完全不敢掉以輕心,仍舊縮在被子裡沒有出來,她聽見自己如同擂鼓的心跳聲,手指尖也控制不住的發抖,等約摸過去了半個小時,她才長長的鬆了口氣,從被子裡鑽出來,滿頭都是汗水。
她隨意擦了把汗,躡手躡腳的走到窗前,開啟了窗戶。
月明星稀,冷風陣陣,吹起田椒黑色的長髮,她抿著唇就站在窗邊等,忽然一聲短促的鳥叫,田椒頓時眼睛一亮——來了!
“……少夫人!”一道很輕的聲音響起,下一刻一顆腦袋就出現在了田椒的面前,她嚇一跳,捂住心口後退兩步,對方連忙道:“是我!沉沙!”
田椒這才藉著暗淡的月色看清楚了人,果然是穿著一身的沉沙,他竟然是直接藉著老舊的排水管道爬上來的,跟壁虎一樣貼在牆上,好像稍不注意就會摔下去,看著就讓人膽戰心驚。
“少夫人,老大他們已經準備好了。”沉沙用氣音說:“你現在去穿件厚衣服,跟我走。”
田椒毫不猶豫的點頭,她知道自己房門外是有人看守的,所以全程都小心翼翼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裹上一件寬大的外套,對沉沙一點頭:“好了。”
她緩緩爬上窗臺,沉沙將一根救生繩系在她腰間,慢慢把她往下放,腰部被繩子勒的很痛,田椒咬著牙沒有發出一絲聲音,所幸三樓不算特別高,沒多久她的腳就碰到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