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可以商量的意思了。
羅致衷大喜,連忙道:“這對我們來說可是救命之恩,這份恩情我們肯定會記得一輩子的!”
田椒微微蹙眉。
裴行川道:“需要考慮,方便留個聯絡方式麼?”
“當然當然。”羅致衷掏出一張名片,道:“您收好。”
給完名片,羅致衷便識趣的離開了,田椒小聲道:“二哥,你為什麼要幫他們?”
“因為野心和憤怒。”裴行川說。
田椒一怔,而後明白過來。
這些人也應該是霧島的子民,卻因為三十年前那場血案而流離失所,如果他們就在霧島長大,結局是不是會不一樣?
他們想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也憎恨讓他們失去了這些東西的人。
這群勢力不穩定,意志卻足夠堅定。
田椒忽的轉頭看向師頌,師頌正在給一個小姑娘看手相,兩人打情罵俏一派和諧。
田椒眯了眯眼睛。
師頌讓她來這裡,就是為了讓她把這些人收為己用嗎?
裴行川揉了揉她的腦袋,“在想什麼?”
“……沒什麼。”田椒道:“這件事如果真的要做,二哥,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裴行川:“別跟宋可玲談,直接跟宋二夫人商量。”
田椒也是這麼想的。
宋可玲只是個被家裡寵壞了的小丫頭,真正的大事她是做不了主的,但是那位宋二夫人不一樣。
宋家有意要爭奪島主之位,每一個支援的勢力都是重要助力,蚊子腿兒再小也是肉不是嗎?況且他們要的並不多,只是一個住處,對宋家來說只是舉手之勞,更重要的是,這些人對宋家如今最大的競爭對手顧家,是有仇恨的。
“他們沒理由拒絕。”田椒喃喃道:“重點在於,怎麼讓這股勢力握在我的手裡,而不是讓宋家另外找人去領導他們。”
“你想出來了跟我說。”裴行川沒有直接給她答案,“還有幾天時間,不用著急。”
田椒點點頭。
這時候門口忽然一陣喧嚷,好像是起了什麼爭執,田椒轉頭,正見人群被分開,一群人走了進來,為首那人……
田椒一愣,還沒反應過來,裴行川已經拉著她藏進了宴會廳的柱子之後。
那人竟是祝景殊!他果然來了霧島!
師頌也跟著躲進來,田椒無語道:“你躲什麼?”
“不知道,湊個熱鬧。”師頌努努嘴,“怎麼了,那個小白臉是你兩債主啊?”
田椒:“準確來說是他欠我們……算了,這裡面的事情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反正我們不適合在這裡見面。”
祝景殊在霧島應該混得不錯,打扮講究,出入都有人捧著,他面容俊美而溫和,光從外表看,誰也看不出他是個心理極度扭曲的瘋子神經病。
“抱歉打擾各位。”他微笑道:“待會兒這裡要舉辦一場很重要的歡迎儀式,所以只能勞煩各位先行離場了。”
這不就是明目張膽的提前趕人麼,羅致衷道:“我們付了錢的,還沒到時間為什麼要離開?”
這筆錢還是他們湊了好久的!
祝景殊道:“這筆錢我會讓酒店退給各位,還有什麼問題嗎?”
他語氣溫和,態度也並不怎麼高高在上,但就是讓人感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田椒倒是還好,但是這些剛來霧島的人,原本就因為四處碰壁被人各種嫌棄而心懷不滿,祝景殊無疑是點燃了那根原本就已經在冒火星的引線。
“我們給了錢,還沒到時間,憑什麼讓我們走?!”有人大聲道:“哪有這樣做生意的?也不怕敗壞口碑!”
“重要的歡迎儀式?我們這個聚會也很重要啊!要真有這麼重要為什麼不提前定好場地,而是現在才來跟我們搶?我看你們就是故意針對我們!”
“我們原本也是霧島的人啊,要不是之前那場動亂,我們會淪落今天這個境地?說白了你們都有錯,現在竟然還嫌棄起我們這些受害者了!”
“今天這個場子我們就不讓能怎麼樣?”
羅致衷沉下臉色,道:“這位先生,你也看見了,這件事不是我一個人就能決定的,大家都不想把地方讓出來,我也沒辦法。”
祝景殊表情淡了幾分,“這樣吧,租用場地的費用我翻倍退還怎麼樣?”
這話一出,頓時不少人都心動了。
畢竟這場地的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