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這些的話,你不該問我啊。”江雲在撐著下巴道:“問你那什麼二哥不是更快?”
“我想知道的是一些比較隱秘的事情。”田椒說:“雖然二哥不太在乎,但是這些事還是不要問他比較好。”
江雲在挑眉:“哦,你想知道他是不是裴柏的親兒子,對吧?”
“很多人都很好奇這點,不過我覺得,這些人也是閒得慌。”江雲在散漫的說:“就算裴二不是裴柏的種,他們就能把裴二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了?想的未免也太美了。”
“不過,他還真不是親生的。”江雲在促狹道。
田椒哦了聲,她早就猜到了,倒不是很驚訝。
“桑令雪這個人,第一次跟著裴柏出現在a城時,就已經懷孕了。”江雲在慢悠悠的說:“按我媽的說法,當年的桑令雪和現在的桑令雪完全就是兩個人,那時候的她囂張狂妄的不行,什麼事情都敢做,後來生了孩子,倒是沉寂下去不問世事了,邰琳溪和祝景殊的不甘心我倒是能理解一二,祝景殊就不說了,裴行遠好歹是裴柏的親兒子吧?可惜,裴柏就算把家業留給裴行川,也不留給自己親生的,這誰受得了。”
“不過也有可能是裴柏他老人家高瞻遠矚,知道把家業留給裴行遠這個廢物裴家遲早要完,所以才讓裴行川給裴家打工。”
田椒小聲說:“那……江夫人知道裴行川生父的事情麼?”
“老實說,不太清楚。”江雲在聳聳肩,“桑令雪來歷成謎,雖然二十年前我媽和她關係很好,但也不知道她的來歷,不過我媽倒是跟我說過。”
“桑令雪嬌縱跋扈,目下無人,一般的豪門大族都養不出這樣的性格。”江雲在說:“可能你現在沒覺得,但若是你見到二十來歲的桑令雪,就知道什麼叫混世魔王了,在她眼裡,人命輕賤的如同草芥蓬蒿,生來就分三六九等,卑賤者就算死在大馬路上也不值得同情。”
“知道古時候的公主嗎?她就是那樣,高傲冷漠的讓人心驚。”
田椒蹙眉。
“所以能讓這樣的人逃走,可見桑令雪的來處很不簡單。”江雲在想了想,道:“我媽說,她是惹了事,逃難出來的,但某一次,我媽撞見有人找桑令雪,就是‘那邊’的人,對她的態度卻很恭敬,恭敬的恨不得趴在地上跟她說話,誰家亡國公主能有這架勢啊?所以說這事兒裡面的貓膩多著呢。”
“有人找桑令雪?”田椒腦子裡靈光一閃,“大概是什麼時候?!”
“你問這個做什麼?”江雲在輕嘖一聲,道:“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那時候,裴行川已經有好幾歲了吧?”
江雲在頷首:“對,我媽說當時她就牽著裴行川在花園裡散步呢——你這什麼表情?想到什麼了?”
田椒低聲說:“桑夫人曾經說過,祝景殊的生父也是那邊的人,那麼……會不會這個來找她的人,就是祝景殊的生父?!”
“你這麼猜測倒也有點道理。”江雲在笑著說:“難得聰明一回。”
“。”田椒不理會他的嘴賤,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能說的通了。”
“嗯?”
田椒道:“邰琳溪一直不肯跟祝景殊提及生父的事情,我覺得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可悲的自尊心在作祟。”
“如你所說,當初那個人來到a城,對桑夫人非常恭敬,那麼在邰琳溪看來,這個人是臣服於桑令雪的,生下這個人的孩子,就好像說明了她又比桑令雪低了一頭,所以她絕口不提。”
江雲在摸了摸下巴,道:“她的想法還真是莫名其妙,難怪她單方面跟桑令雪鬥了這麼多年,桑令雪卻從來沒有拿正眼看過她。”
田椒咬了口冰淇淋,皺眉沉思,江雲在屈起手指敲了敲她腦袋:“想什麼呢?”
“想你叫我出來幹嘛。”田斂下其他思緒,道:“就讓我請你吃個冰淇淋?”
“不可以嗎?”
田椒無語:“你這麼閒嗎?”
江雲在輕哼一聲,“a大軍訓要開始了吧?”
“你不說我還忘了。”田椒拍拍腦袋,“新生要提前半個月去軍訓,好像是在專門的訓練基地……我看群裡同學說a大的軍訓很嚴。”
“確實。”江雲在道:“a大的軍訓是軍校那邊承辦的,可以說是全國最嚴了,訓半個月一天都不能少。”
田椒疑惑:“你怎麼知道?”
江雲在冷著臉:“因為我今年正在a大念大三,是你的學長,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