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維護釣場的安全,監理會設定了很多個瞭望塔,專門用來觀察釣場中的情況,這還是人工方面的投入,至於各種監控更是不用提了,可見監理會確實極其重視這次冰釣,顧桁會選擇在這時候發難,仔細想想其實也是情理之中。
江雲在身邊帶著的人身手很利落,田椒剛抬起頭,攔路的守衛已經被打暈了,她跟在江雲在身後暢通無阻的上了瞭望塔,這裡確實是個極佳的觀景地點,可以輕易的將整個釣場盡收眼底,因此田椒也看見了在平地上察覺不到的不對勁的地方——
十幾個由三四人組成的小隊如同鬼魅般在營地之間穿梭,似乎是在找人,田椒心一沉:“他們在找顧含蓉?”
“嗯。”江雲在雙手撐在欄杆上,“不過顧含蓉也不是他們的主要目標,找不到他們很快就會放棄,顧含蓉只是開胃小菜,真正的大頭在後面呢。”
江雲在說的果然不錯,那些人速度極快,偌大的釣場他們竟然只花了不到十分鐘就全部調查完了,而後田椒就見某個營地處發出一陣沖天的火光,隨後就是密集的槍聲四起。
整個營地都從沉眠中驚醒,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出來檢視情況,在發現發生了槍戰後又會嚇得躲回帳篷裡,慌亂的尖叫聲、刺耳的哭聲的、沙啞的求救聲響成一片,鬼哭狼嚎,不外如是。
田椒看著火光最盛的地方,“那是顧桁的帳篷。”
“對。”江雲在微微頷首,“顧桁鐵了心要控制監理會,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在所不惜,我想,監理會那群泥古不化的老頭子之所以願意接納裴行川成為新的理事之一,跟這件事有很大的關係,如果裴行川能在這場動亂裡抱住監理會的權柄不被染指,那麼恭喜,監理會也是站在你們這邊的勢力了。”
“……但是很難,”田椒輕聲說:“顧桁肯定做了充足的準備,你也說了,他為了控制監理會會無所不用其極,親生女兒都成了隨手可以丟棄的棋子,想要阻止他恐怕……”
江雲在背靠著欄杆,橘色的火光落在他臉側,勾勒出立體流暢的輪廓,風吹動他的黑髮,他微笑道:“怎麼,不信任裴行川?”
田椒搖搖頭,“裴行川既然決定要做,那就肯定有他的打算。”
“那你現在一臉憂愁的幹什麼?”江雲在歪歪腦袋,道:“雖然事情有些麻煩,但也沒到生死關頭,不用擔心。”
田椒翻了個白眼:“你就沒有那種,明知道自己物件很厲害但還是會擔心他受傷的體驗嗎?”
“……”
江雲在冷冷說:“沒有,因為我沒有物件。”
田椒:“是我冒昧了,抱歉。”
江雲在更生氣了。
……
裴行川雙瞳裡映出橘紅的光,那是火海的倒影,池槐就站在他身側,低聲道:“老大,都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出去嗎?”
裴行川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淡聲道:“顧訓楹回訊息了嗎?”
池槐遲疑道:“回是回了……但是他的態度我捉摸不透。顧少認為,監理會的死活跟他沒有關係,但他不介意攪黃他爹的好事,但是又因為顧桁在這件事上煞費苦心,要是貿然摻和進去他可能會受牽連……”
顧訓楹這話說的跟謎語人似的,誰能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想繼續跟我談好處。”裴行川輕嗤,“我再給他一分鐘的時間考慮,條件已經沒得談了,如果他不同意,那就算了。”
池槐點頭,立刻打了電話出去,結果根本沒等到一分鐘,對面的人就說:“好吧好吧我答應了,唉,真是拿你們沒有辦法。”
“……”池槐有些無語,他算是看出來了,其實顧訓楹根本就從一開始就決定要摻和這件事,一直到最後都搖擺不定,其實就是想要詐裴行川一手,看看能不能撈到更多的好處,只可惜裴行川不吃這套,他倒是也爽快,意識到這點後毫不猶豫就鬆口了。
裴行川沉聲:“出發。”
島主遇刺,加之有人縱火,現場一片混亂,先不說顧桁的保鏢死了多少,就說他營地周圍的無辜路人都受到了牽連,地上全是屍體,鮮血橫流,硝煙瀰漫,簡直是人間煉獄一般的場景。
裴行川帶人趕到的時候個顧桁的護衛隊已經將幾個“刺客”制住了,似乎正要審問,裴行川毫不猶豫抬槍就是一梭子子彈,砰砰砰,那幾個被抓住的此刻瞬間就被滅了口,護衛隊愣了愣——原本按照計劃,只要從這些“刺客”的嘴裡問出是監理會指使的此次刺殺他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誰承想半路來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