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一路向著城西魂宗落腳之地走去,一路上跟腦中那位探討著行動的細節。張逸不停地給自己打氣,可是發麻的雙腿無論如何也難以恢復。
“停!”
張逸驀然抬頭,發現已經走到了門口。由於把注意力都放在腿上,沒有留意到路。輕嘆一口氣,抬起手向門上敲去。
“進來吧!不知玄機閣高徒尋我魂宗何事?”張逸收回半空中的手,突然間腰間玉佩一股清涼蓆卷全身。由於緊張引起的麻木感蕩然無存。甚至連頭腦都清醒了許多。
“叨擾前輩。”張逸說完行了一禮推門而入。
映入眼簾的是曲折有致的小徑,由青石鋪就,蜿蜒穿梭於花草之間。小徑兩旁花木扶疏,高矮疏密,相互映襯。庭院中央,一座精緻的涼亭赫然矗立,其頂覆以青瓦,四角飛簷翹起。亭內設有石桌石凳,一中年男子正端坐在石凳之上,面無表情的看著張逸。
此人一頭銀髮整齊的梳於腦後,一身褐色長衫,外披深色馬夾。過分白皙的雙手,玩弄著手上的茶具,雙目狹長透著神采。正是魂宗外門長老白仲璣。
“晚輩玄機閣弟子李鐵柱,遇突破瓶頸,奉家師之命來凡俗之地尋找機緣。今日閒來無事搖了一卦,卦象直指此地,便來看看。沒想到是魂宗長老清修之地,多有叨擾,望前輩莫怪。”說完張逸鞠躬深深一禮。
“哦?玄機閣弟子的突破機緣竟然在我這裡,敢問令師名號?”白仲璣略感驚訝的問道。
“這個,哎。家師性格古怪,弟子不到化宇實不敢提及他老人家名諱。望前輩海涵。”張逸說完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白仲璣看到“李鐵柱”面露難色心道:“果然,那玄機閣上到掌門,下到弟子都神神叨叨的,但是確實有些能耐。那些頂級勢力不乏前去問個吉凶禍福,求得突破機緣之人。只是報酬太高,像我這等外門長老根本承受不起。今日見這核心弟子到我這尋求機緣,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如若交好,日後向他師父問個卦也能打個折扣。”想到這裡,白仲璣木訥的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好說,賢侄入亭一敘,如真像卦上所述機緣在此,定幫賢侄圓滿。”
張逸心中一喜,施了一禮走向亭內。
待張逸坐好,白仲璣率先開口道:“不知賢侄卦象上所指何處,究竟是何物?”
“那弟子可就說了,如有冒犯希望前輩海涵。”
“但說無妨。”白仲璣微笑道。
“弟子機緣之物應在前輩身上,或是前輩偶然得之。對前輩來說毫無作用,但是對晚輩突破極其重要。此物可能外形普通,甚至沒有靈氣波動。不知前輩。”說到這裡張逸停頓了一下。
“哦!在我身上,我身上儲存之物頗多,你又說上來什麼模樣。總不能我一樣一樣拿出來讓你辨認吧?”說著面露不悅之色。
張逸連忙擺手補充道:“晚輩不敢,只是那物比較特殊,絕不會涉及前輩私密的東西。望前輩想想,可有此類物品。當然,晚輩也不是白拿。我願意用半部‘玄陰決’交換。”
“你說什麼?你確定是‘玄陰決’?”白仲璣雙手拍向石桌神色激動道,之前擺出的一副前輩風範蕩然無存。
這”玄陰決“本是玄機閣的功法,至於從何而來不得而知。其主要修煉的是靈魂攻伐之術,並不適合門下弟子修煉。十多年前,魂宗門主意外得知,便將此功法從玄機閣內換出,據說付出極大的代價。可惜當初被宗門內一人私自帶出,後經大量人員圍剿,雖然將此人致死。但是功法並未追回。此事已是宗門禁忌,他也是偶然聽族內長者提起過。如果他得到此功法,即使半篇,也可讓他修為突飛猛進,先天之境垂手而得。
想到這裡,雙眼眯起。衡量著將這玄機閣弟子斬殺會不會訊息外漏。
張逸彷彿猜到白仲璣的想法,接著說道:“我也是沒有辦法才麻煩前輩,我這身上的古錢是宗門至寶。想偷個懶都做不到,每天干什麼了都被師父知道的一清二楚。再不快點尋到機緣,恐他老人家親自來抓我回去,重重責罰。”說完還露出一副苦笑表情。
白仲璣聞言收起了心思,心想玄機閣這六枚古錢確實奇妙無比。曾經有人一時貪念奪取了一枚,結果到手裡一點作用沒有。結果不到半日引來數位大能,那結果。想起來都渾身一震。
平復了下心情道:“既然賢侄都這般說了,那我就仔細找找,一一拿出來給賢侄辨認一下看看有沒有那機緣之物。”
說著,神識進入儲物戒中挑了起來。專門找那些看著沒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