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話音落下,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院中。原本囂張的白仲璣,如今如同待宰的羔羊,雙腳亂蹬的被提在空中。
“大伯,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張逸原本死寂的目光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
來人正是張逸的大伯張明辰。低頭看向張逸眼中盡是複雜之色。有喜悅、有欣慰、有心疼、還有深深的自責。
一盞墨綠色的魂燈憑空出現,就這樣詭異的懸浮在空中。張明辰左手一掌拍在白仲璣額頭,五指微區,一道灰色的魂魄從白仲璣的額頭吸了出來。隱約在其中可見白仲璣掙扎的身影。隨後打入魂燈之中,一道撕心裂肺的嚎叫聲也隨之傳出。右手青芒一閃,這位魂宗的外門長老如同塵埃般消散在空氣之中。
張明辰面無表情的收起魂燈,俯下身去,大手抓住張逸的手腕之處。一股極其精純的靈氣傳入張逸體內。張逸感覺到原本空蕩蕩的身體重新充滿靈氣,再次恢復了對四肢的控制,看向大伯,淚水再也不受控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好孩子,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是大伯沒有照顧好你。”張明辰那寬厚的大手輕輕撫摸著張逸的額頭。那手掌的溫暖的氣息,讓張逸這麼多天來提著的心,終於感到一絲安穩。保持著這個姿勢許久,張逸收回了哭聲。
“大伯,這次您還走嗎?”即使心裡知道答案,還是忍不住發問。
張明辰看著張逸滿是期盼的眼神,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最終還是咬了咬牙道:“大伯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處理,而且你跟在我身邊更加危險。”看著張逸失望的眼神,頓了頓又道:
“小逸,等大伯處理完這些事情就去找你。這段時間你要低調行事,儘量留在玄機閣,不要外出。有些事情可能到了那裡會知道一些端倪。還有,要抓緊一切時間變強,只有自身強大了,才能坦然面對人生中突如其來的變故。實際大伯還有很多話想囑咐你,但是時間來不及了。我現身這裡,估計一會就會有人追了過來。直接出發去玄機閣吧,我要走了。”
說完張明辰站起身來不捨的看了眼張逸。
“對了,等下大伯。我身體裡的那位沒有回應了。”張逸從悲傷中清醒過來,焦急的說著。
“哦?”張明辰聽罷一縷神識掃向張逸。
“沒事,他只是重創,需要一段時間沉睡,等恢復過來自然會聯絡你。這段時間你要更加的小心行事。快走吧。”說完張明辰消失在張逸的視野之中。
“大伯。”張逸不捨的向著虛空中喊了一聲。安靜的空氣中沒有一絲回應。
“唉!這次更孤單了。希望你快些醒來吧。”張逸爬起身子向南門走去。
碩大的皇城,熱鬧非凡,嘈雜聲此起彼伏。張逸走在大街上,孤單的身影顯得格格不入。這十幾日來,變故一件接著一件。讓初入江湖,如同一張白紙的他很難適應。但是也加速了自身的成長。
張逸抬起頭看著滿目的燈火闌珊,心情不免低落起來。這次與大伯短暫的重逢,更加劇了對親情的思念,和前途的迷茫。此時的他想立刻去到玄機閣。因為那是現在唯一的目標,也是渴望的安定之所。
不知走了多久,張逸離開了喧鬧的城市。走出城門的那一刻,回頭再看了眼巍峨的皇城。“也許,今後都不會回來了。”
前方官道不遠處,一道火紅的身影異常醒目。路過的人群不時望眼過去,指指點點。此時赤霄身邊圍著一群人,中間擁護著一位身穿錦緞華服,手持摺扇的年輕公子。起初在管家的勸阻下並未向前,畢竟皇城中來往之人藏龍臥虎。太多不是他得罪不起的。時間久了,發現只有一個下人打扮的守在馬前,對於赤霄的喜愛最終戰勝了膽怯,領著隨從圍了上來。
“被我家公子看上是你的福分,說吧,此馬賣多少錢。我家公子看上的絕不還價。”一位管家打扮的老者走上前去,趾高氣昂的對張三說道。
“這位老丈實在抱歉,這馬是我家少主心愛之物。我只是在此等待,無權售賣。更何況少主心愛之物定然不肯出售。”張三面露難色,恭敬的回道。
“老丈?瞎了你的狗眼。我乃振國侯府的管事,這位是侯爺的大公子。在我們公子面前膽敢稱呼你家公子為少主。好大的膽子。難不成想造反不成。”管家頓時呵斥道。
“算了,山野小民不懂規矩。本少爺豈能跟他一般見識。這裡有一錠金子。就當這馬錢,來人牽走。”華服少年輕搖著摺扇,將一錠金子扔了過去,漫不經心道。
在他看來一錠金子絕對超過馬匹價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