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言罷,緩緩地將視線投向了那邊的一位年輕女子。只見此女身著一襲黑色長裙,裙袂隨風輕輕飄動,宛如黑夜中的一朵幽蓮。她面容姣好,尤其是那一雙鳳眼,清冷而神秘,猶如深不見底的寒潭,讓人望而生畏。
在那雙深邃的眼眸深處,隱隱閃爍著一絲狡黠的光芒,似乎世間萬物皆逃不過她的法眼,一切盡在她的掌控之中。這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與張逸有過兩面之緣的魂宗白晴兒。
此時此刻,白晴兒的一身修為已然突破至道化宇入門之境。雖說這等境界在眾多強者面前尚算不得高深,但已足以讓其初露鋒芒,展現出與眾不同的風姿綽約。對於那些實力稍遜一籌的後天修士而言,若是長時間凝視白晴兒,便會不知不覺間產生一種眩暈之感,彷彿靈魂都要被吸入那對幽深的鳳眼中一般。
白晴兒似有所感,也轉頭望向了張逸所在之處。當她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時,先是微微一怔,流露出些許驚訝之色。但很快,她便恢復了常態,朝著張逸展顏一笑,那笑容帶著幾分神秘莫測之意,令人難以捉摸其中深意。
張逸見狀,輕點了一下頭以示回應,隨後便又低下頭去,繼續悠然自得地品味著手中香茗。然而,就在此刻,一直暗中觀察著張逸的君慕楓和姬無常卻是同時心中一驚。他們分明察覺到一股若隱若現的殺意正從張逸身上散發出來。
君慕楓不禁大感詫異,因為在他印象當中,張逸向來都是一副面帶微笑、溫文爾雅的模樣,從未見過他如此充滿殺意的時候。看來這個看似陽光開朗的少年背後,定然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姬無常漫不經心地瞥了白晴兒一眼,然後雲淡風輕地說道:“在這秘境當中,你儘可放開手腳去做。甭管對方是什麼頂級勢力的弟子,殺了便殺了。若是他們技不如人還妄圖秋後算賬,那我也不介意將他們的長輩一併斬殺。”
就在剛才看到白晴兒時,那些被勾起的回憶瞬間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使得張逸的心情變得異常沉重與壓抑。然而此刻,當他聽到姬無常這番霸氣十足的話語時,之前所有的陰霾竟如同長了翅膀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張逸情不自禁地咧開嘴,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要知道,玄機閣雖說門內弟子寥寥無幾,別說是跟頂級勢力相提並論,就算是面對外中州的二流勢力也是相差甚遠。
但這個門派卻有其獨特之處,每一名想要拜入玄機閣門下的弟子,都必須先透過“問心”和“緣起”這兩面神秘古老的鏡子來深入探查內心世界。
不僅如此,玄機閣的功法對弟子們也有著嚴格的約束。正因如此,玄機閣成為了唯一一個門中弟子絕不可能相互殘害的門派。
且說那些宗門長輩們對自家子弟可謂是呵護備至、死命相護。就拿那位脾氣異常火爆的震字峰峰主雷洪來說吧!聽聞他座下有一名弟子外出歷練之時,竟遭遇到先天強者恃強凌弱、以大欺小之事。這可把雷洪給氣壞了,當天夜裡便毫不猶豫地動身啟程,如同一道閃電般疾馳而去。
待到目的地後,雷洪二話不說,直接出手將對方的護宗大陣給砸得稀巴爛。那護宗大陣本是對方門派賴以守護的屏障,卻在雷洪面前如同紙糊一般不堪一擊。緊接著,雷洪又衝進對方宗門之中,凡是先天以上的修士無一倖免,全都被他打得身受重傷,倒地不起。
而那名罪魁禍首則被雷洪揪住狠狠地教訓了一頓,整整一個時辰啊!其間傳出的陣陣慘叫聲簡直慘絕人寰,就連方圓百里之外的人們都能清晰地聽到。
君慕楓聽著姬無常講述這段故事時,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會心的微笑。自從他進入玄機閣以來,已經度過了不少歲月。
在這裡,他親身感受到了這個宗門獨特的行事風格,那種對門人的關愛和維護,讓他心中無比羨慕。不由自主地,他回憶起了自己的家族。
若不是家族內部存在著一些令人難以啟齒的勾心鬥角,他又怎會如此毅然決然地捨棄一切羈絆,孤身一人來到玄機閣,只為尋求那一線突破機緣呢?想到此處,君慕楓不由得深深地嘆了口氣。
張逸將目光轉向李友財,神色嚴肅地繼續追問道:“那麼另外兩個頂級勢力為何也未派遣人員前來呢?我對此很是好奇。”
只見李友財不緊不慢、有條不紊地回答道:“這其中緣由嘛,且聽我細細說來。首先,獸王殿所處之地距離此地最為遙遠,途中更是艱難險阻重重,若要派人前來,耗費的人力物力實在巨大;再者說,獸王殿所修功法有些特殊。此處的傳承和機緣對於他們並沒有多大益處。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