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辰斜睨著白莫塵,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輕蔑之色。
他冷笑著說道:“半隻腳?說得可真是動聽啊!依我看,你也不過就是剛剛觸及到那道門檻罷了,僅僅只是窺視到了一星半點的皮毛而已。倘若此時魂宗老祖親臨此地,或許我還會心生忌憚,不敢有絲毫反抗之意。但可惜啊,站在這裡的人是你白莫塵,就憑你,根本沒資格讓我懼怕分毫。”
聽到這番話,白莫塵無奈地搖了搖頭,深深地嘆息一聲。他目光憐憫地看向張明辰,緩緩開口道:
“唉!不知有多少天賦卓絕的英才,都因為狂妄自大和愚昧無知而中途夭折。看來今日你也是難逃此劫了。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一心求死,那我便只能成人之美,送你一程了。別痴心妄想以為我不敢對你痛下殺手,不妨坦白告訴你,就算你命喪於此,我依然有手段能從你的屍首上獲取我所需要之物。”
話音未落,只見白莫塵周身猛然爆發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威壓,這股威壓如同驚濤駭浪一般席捲天地,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嗡嗡作響。
與此同時,一個宛如實質般的強大領域瞬間凝聚而成,並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地朝著張明辰的古木領域衝撞而去。剎那間,風雲變色,天地為之震顫。
只見那古木領域在強大力量的衝擊下,劇烈顫抖著,好似風中殘燭,隨時可能土崩瓦解、分崩離析。張明辰卻臨危不懼,他神色鎮定自若,雙眼緊緊盯著前方。
與此同時,其身後那棵參天古樹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無數粗壯的枝幹以雷霆萬鈞之勢伸展而出,鋪天蓋地地朝著白莫塵的領域猛撲過去。
然而,當這些枝幹觸及到白莫塵那堅若磐石、宛如實質的領域邊界時,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它們竟然無法吸收哪怕一絲一毫的能量!之前屢試不爽的情形在此刻蕩然無存。
“這點兒雕蟲小技也敢拿出來獻醜?”白莫塵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冷笑。話音未落,他曲起手指輕輕一點,一道灰色光芒驟然激射而出,如同閃電劃破夜空,又如利箭直刺張明辰。
這道灰色光芒速度極快,所經之處,連周圍的空間都變得動盪不安,隱隱有扭曲破裂之象。
面對如此凌厲的攻擊,古樹的枝幹迅速回縮,眨眼間便在張明辰身前交織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防護屏障。
只可惜,這看似堅固無比的防禦在灰色光芒面前卻脆弱得如同紙糊一般,剎那間便紛紛碎裂開來。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張明辰所處的區域頓時被耀眼的灰光淹沒,無數斷裂的樹枝四散飛濺,如同一群受驚的飛鳥在空中胡亂飛舞。
而原本高聳入雲、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此刻也已傷痕累累,僅剩下半邊殘破不堪的身軀,在狂風中搖搖欲墜。
待那漫天的灰芒逐漸消散開來,張明辰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地喘著粗氣,艱難地站立在大樹的頂端。他的嘴角掛著一縷鮮紅的血絲,那絲絲血跡無聲地證明了他剛剛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激戰,即便用盡渾身解數,最終仍未能毫髮無損地全身而退。
此時,他那原本凝重的神色變得愈發深沉,雙眼緊緊地凝視著不遠處的白莫塵。只見白莫塵身形一晃,如同一隻輕盈的飛鳥般拔地而起,瞬間飛到與張明辰平視的高度。他居高臨下,周身散發著一種宛如上位者般不可侵犯的威嚴,似乎任何人都不得對其不敬,更不能俯視於他。
“哼,你這所謂的領域的確有些稀奇古怪之處,竟然能夠吸收能量並據為己用。只可惜啊,它所能吸收的僅僅只是靈氣而已。要知道,我魂宗之人向來擅長施展強大的靈魂之力,而這種力量可不是你這小小的領域所能抗衡的。就憑你這領域的能耐,絕對經受不起像剛才那般凌厲的一擊!”
張明辰緩緩地抬起頭來,他的目光猶如一頭飢餓的野狼,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白莫塵。然後,他輕輕地伸出手,擦拭掉嘴角殘留的鮮血,冷冷地說道:“少在這裡囉嗦個沒完沒了,外界皆傳聞白宗主喜好博覽群書,但就算你讀破萬卷,也休想掩蓋住你那副虛偽至極的醜惡嘴臉!”
聽聞此言,白莫塵的臉色驟然一變,這還是他首次在張明辰面前流露出如此明顯的怒意。只見他怒目圓睜,口中低喝一聲:“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口出狂言!受死吧!”
就在他的話音尚未完全落下之際,只見其猛地抬起右臂,食指筆直地指向了遠處的張明辰。這一瞬間,一道灰暗色的光芒驟然從他的指尖迸射而出,宛如一道凌厲無比的閃電,以驚人的速度撕裂了眼前的虛空,直直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