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光搖了搖頭表示不同意:“我需要的是蝴蝶版。”

店員驚訝：”可是…不是說你周邊人都偏愛蜜蜂？”

曹光坦然認可此說法：的確如此沒錯，不過如果都購買同樣的產品則會失掉個性，我希望有點特別之處；因而“我就是要選蝴蝶”。說完，店員露出無語神色並轉身離去了。

秦淮茹拽著曹光的胳膊：“光哥哥，買蝴蝶牌的好，蜜蜂牌的太貴了。對了，它們有什麼區別嗎？”

曹光聳了聳肩：“區別也不大吧，蜜蜂牌的是本地生產的，而燕牌的是從天錦那邊來的，價格差了十來塊呢。”

“蝴蝶牌的質量也沒啥差別，就是品牌不一樣罷了。”

“我們就買蝴蝶牌的好了。”曹光的語氣雖然模糊，但話已挑明。

儘管他說話含糊其辭，但秦淮茹也算是京城的孩子，對於老北京的產品有一種自然的信任感。在她看來，蜜蜂牌的就是地道的北京製造，應該更可靠些。然而蜜蜂牌的價格確實有些高昂。

秦淮茹權衡之下最終選擇了信任曹光的話，購買了更實惠的蝴蝶牌，而非更為昂貴的蜜蜂牌產品。即便家境不錯，但她明白，也不必奢侈揮霍。

隨後，售貨員帶著兩位工作人員出現了，兩位男士搬來了他們要買的那臺縫紉機，在二人面前落下。

售貨員乾脆地說：“您先試一試，沒問題就付款吧。”曹光繞著縫紉機走了一圈仔細檢視，機器表面新淨還貼著蝴蝶商標。曹光微笑對秦淮茹道：“淮茹，試試怎麼樣？”

於是秦淮茹興致沖沖地坐了上去，將雙腳踏上操作踏板。縫紉機“咔嚓咔嚓”轉起來，秦淮茹樂開了花，臉頰因為興奮變得緋紅，連聲附和稱讚不已：“挺好，挺好！非常輕巧，特別順手呢。”

看到淮茹滿臉的喜悅之情，曹光微笑地說：“那就好。”

接著他轉向店員，“可以付款了。”他遞上票據以及現金進行結賬，售貨員則負責登記開具發票等事項。發現這位買家如此果斷且痛快，售貨員的心情也愉悅了起來，提出可以幫助送貨：“要不這樣，我讓工作人員給你們送到樓下吧，外邊停著板車。您稍微出點運費，就可以把它帶回家裡。”

“那就麻煩了，謝謝了。”曹光禮貌回覆。售貨員也微笑著回敬：“為人民服務啊，看你夫人這肚子應該是有喜了吧？恭喜啦，希望能母子均安！”

秦淮茹害羞地說謝謝，並且感激售貨員的好祝福。

他們把機器從店鋪搬出，沿途引起了很多路人投來羨慕的目光。

秦淮茹面對這麼多的旁觀者感覺有些羞澀和不好意思，臉頰染上了紅暈，默默跟著曹光的步伐。

等走出百貨大樓的時候，秦淮茹才舒了一口氣，並心悸的說：“他們看著我的那個眼光都快要吃了我了似的,我當時心裡怕極了，唯恐誰一把就把我這縫紉機搶跑了。”

曹光聽聞啞然失笑道： “不至於，不至於的，是你自己嚇唬你自己呢！”

秦淮茹卻不以為然地點頭確認：“才不是我疑神疑鬼吶，他們盯著機器的眼神簡直能把人剜個窟窿。”

曹光不禁笑道：“你就緊盯著我好了，小心被人搶跑了。”

聽到這話，秦淮茹咬了咬牙悄聲道：“你別囂張了，看我逮機會不好好整治你一番的。”

曹光心想這兩個“盯”的含義大相徑庭，但他望向那握著他手的纖細 ** 的小手——又想起對方手指如何靈巧地操作針線——不由得微笑，滿是對未來生活的美好期盼。

叫了一輛板車。

曹光和秦淮茹告訴了師傅地址，然後便先騎車趕回了四合院。到了四合院後，秦淮茹在家裡興奮地來回踱步，最後選定了一個窗下的角落。

秦淮茹指了指那個地方，說：“縫紉機放這裡吧，白天採光好，方便我工作。”她又補充道，“而且這兒沒有其他東西，正合適。”

“光哥哥，你在這兒扯幾根繩子，以後晾曬衣服也方便。”曹光笑著點頭說：“老婆真聰明，這點我都沒想到呢。”

秦淮茹撲哧一聲笑了：“你就知道哄我。”

說完這話，秦淮茹立刻彎腰打掃衛生，並找了一塊舊布，讓曹光釘在窗下牆上。這時，曹光走到四合院門口，抽了幾口煙，板車師傅就出現了。

兩位師傅把縫紉機抬進四合院，顯得非常高興。門口的三位大媽看得瞠目結舌，一時間竟然忘了問候。曹光微笑著點了點頭，三位大媽沒吭聲，他也沒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