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穆念慈說出這話的時候,房間裡的空氣彷彿在剎那間凝固。
郭靖和黃蓉皆是一臉震驚地看著穆念慈,神情中滿是不可置信。他們完全沒有料想到穆念慈會突然間說出這話。
而在這三人之中,反應最快的竟然還是華箏。她緊緊地盯著穆念慈,怒聲道:“放肆!你是何人?竟敢在這裡說著這種沒有根據的話,是覺得本公主好糊弄嗎?”
華箏覺得自己被冒犯了,她可是堂堂蒙古帝國的公主,身份尊貴無比。這種沒有任何身份的賤民,隨意打斷她的話不說,還敢胡言亂語來攪亂她的計劃,簡直是不知所謂。
穆念慈冷不丁聽到呵斥聲中的“放肆”“本公主”幾個字眼,一瞬間有些沉默。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從未有人以這般高高在上的語氣同她說話。
這突如其來的訓斥,讓她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時空割裂之感,竟有種自己好像被迫成為了誰的奴才的錯覺,甚感無奈。
不過,對於這人的“發癲”她並未多加理會。
無論是穿越成華箏的人,還是真正的華箏本人,確實都是蒙古的公主。
但那又如何呢?管她是哪國的公主,與她穆念慈又有何干?又不是她的公主。
為了避免言辭過激,嚴重偏離屬於“穆念慈”的人設而引起這人的警惕。她依舊言辭客氣,聲音不緊不慢地說道。
“華箏公主不要著急,且聽我一一道來,其實和郭世兄有過婚約的人就是我。這事兒,其實郭世兄應該也知曉一二的。”說完,她便將目光投向郭靖。
郭靖此刻的臉上可謂寫滿了堪稱教科書式的驚愕與迷茫,他露出的神情,彷彿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一般。
郭靖心裡很茫然 ,他前日裡才是第一次見到這位穆姑娘,怎麼可能和她有過婚約呢?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一想到黃蓉可能會誤會,郭靖頓時心急如焚,急忙否認道:“穆姑娘,在下之前從未見過你,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
說著,郭靖心中也忍不住埋怨穆念慈。這位穆姑娘怎麼能在這種場合開如此荒唐的玩笑呢?
這下可好,蓉兒肯定更生他的氣了。
郭靖料想的不錯,黃蓉確實很生氣。
她一方面氣郭靖總是“招蜂引蝶”,讓這些莫名其妙的女子糾纏不清;另一方面又氣穆念慈忘恩負義,明明自己才幫了她不久,她卻也要介入自己和靖哥哥之間!
黃蓉此刻全然未能察覺出這件事情的不對之處,也絲毫沒有看出穆念慈並非真的要和她爭搶郭靖。
倘若穆念慈真心想要這麼做,早在前幾日便會有所表現,斷不會等到這個時候才插手進來。
她有如此表現,並非是因為她聰慧之名是虛假的,只是她太愛郭靖了,對郭靖太珍視了。如此,才會陷入迷障之中,無法看清事情的本來面目。
不得不說,愛情就是這般容易矇蔽人的雙眼。
不過,黃蓉雖然沒有留意到整個事件本身,但由於她對於有關郭靖的各個方面都過於敏感,還是察覺到了一些郭靖未能注意到的東西。
她的腦海中不斷地迴響著剛才穆念慈對郭靖的稱呼,穆念慈叫靖哥哥世兄!
這個稱呼讓黃蓉的心猛地一沉,她心裡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穆念慈說的可能是真的……
黃蓉心裡不由得一陣慌亂,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心底籠罩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
此時,穆念慈並不知這二人在這轉瞬即逝的瞬間的心理活動。
不過,當看到黃蓉憤恨的眼神兒,她便知曉黃蓉是真的誤會了。然而,她並不能去和她解釋,她的目的還未達到。
她對著幾人慢條斯理地說道:“郭世兄之前未見過我是正常的,因為這婚約是郭世兄還在郭伯母腹中時,由還在世的郭伯父與我爹楊鐵心定下的,有信物為證。”
說著,她從袖中拿出那把匕首,將刻有郭靖名字的一方展示給眾人看。
穆念慈表情鎮定自若,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她的一番操作下來,再次讓在場三人臉色大變。
看著那把除了刻字與自己手中不同外,其餘一模一樣的匕首,郭靖肉眼可見地變得慌張起來。
他未料想到穆念慈竟然是楊鐵心的女兒,他娘李萍雖還未告訴他曾經有關腹中孩子的“靖康之約”,但他知曉自己爹郭嘯天和楊鐵心楊叔父曾是結義兄弟,二人關係親厚。
這時,黃蓉正待說話,但華箏更為忍耐不住地開口了。她沒想到這賤民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