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穆念慈目光如炬,緊盯著那企圖悄悄行動的兩人,喝道。
看到自己的行動已然被發覺,那二人面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但終究還是乖乖停下了偷溜的動作。
見此,穆念慈凌厲的目光環視了一圈周圍的其他人,大聲呵斥:“你們有多少人,我心裡清楚得很!別妄圖悄悄離開去抓我爹孃來邀功!”
穆念慈此刻的眼神冷冽如霜,讓人不寒而慄。
“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們,就算你們抓到了他們二人,等你們回來的時候,也不會有人給你們豐厚的獎賞了!
等待你們的不僅是金國王庭的問責,還有本姑娘的追殺!只要我活著的一天,你們,你們的家人,朋友,都別想有一刻安穩的日子!”
她語氣陰森,話裡的威脅猶如泛著寒光的刀子。
他們都十分清楚一個絕頂高手的厲害,絲毫不敢有僥倖心理,不敢再作賭。
而穆念慈口中的威脅也絕非只是虛張聲勢,她輕易不會因為個人恩怨牽連無辜,但這個前提是沒有傷及她的家人,沒有觸及她的底線。
她已經把楊鐵心納入了自己的保護圈,她和楊鐵心一起生活六年了,六年啊,養個寵物都已經有深厚感情了,何況是一直對自己愛護有加的養父。
此時,城中一處小院裡,楊鐵心和包惜弱夫婦二人正滿心焦急地等待著。
當他們看到踏入院子的只有丘處機一人時,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道長,念慈呢?”夫妻二人急切地問道。
“二位切莫擔心,令愛安然無恙。她已經擒住了完顏洪烈,讓貧道來帶你們趕緊離開。”
“不,道長。我們不離開,我們等念慈一起!”
包惜弱聽到穆念慈一個人還留在王府,眼眶瞬間溼潤。
不能留下念慈那孩子一個人面對王府眾多守衛高手,如果出了什麼意外,她簡直不敢想象。
丘處機見此,說道:“嫂夫人,別急。依貧道看,令愛功夫高超,咱們出了金國之後,想必她會趕上來的。”
楊鐵心也對著包惜弱說:“惜弱,這是念慈這孩子的安排。她一早就曾多次叮囑過我,如果遇到需要有人墊後的情形,一定讓我先走。她說自己就算打不過對手,也絕對有能力逃脫。倘若留下來,恐大家都難以脫身。”
“而且,這孩子曾得洪七公前輩傳授功法,武功遠遠在我之上。聽道長所言,念慈已然制住了完顏洪烈,那念慈應當是能夠安全離開的。”
包惜弱聽到楊鐵心的一番話,稍微鬆了一口氣,但心裡依舊堵得慌,淚珠忍不住地順著臉龐滾滾滑落。
楊鐵心見此,幫她用袖子輕輕擦了擦,說:“念慈現今就是在竭力為我們爭取時間,讓我們能夠儘快離開。我們萬不可拖她的後腿。”
站在一旁的丘處機聽到楊鐵心的話,對穆念慈的微詞再度消散了不少。他覺得這女娃雖說有時候行事衝動,但的確有著一顆赤誠之心。
而包惜弱也聽進去了這些話,紅著眼睛點頭答應離開。
三人意見統一後,迅速收拾好出行所需的騾車,趁著夜色的掩護,匆匆離開了中都。
時間緊迫,容不得他們有半分耽誤。
路上,包惜弱眉間的愁緒一直沒有散開,她這時除了擔心穆念慈外,同樣擔心留在王府中的楊康。
她知道康兒留在王府應該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她主要擔心這孩子邁不過去這道坎兒。
今日念慈的一番話讓她幡然悔悟,她往日確實對康兒缺少關懷和教育,而且沒有讓康兒在好的環境長大,讓他陷入兩難之地。
但她當時真的沒有其他辦法,她以為鐵哥不在了,她只知道豁出一切也要讓鐵哥的血脈延續下來。
然而她一個婦道人家,完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在她慌亂無神之時,完顏洪烈出現了。
她曾救過完顏洪烈,她以為他是好人,而他也不會強迫自己,她以為可以借宿在王府,照顧康兒長大。
但她沒想到完顏洪烈才是那個罪魁禍首,她心裡一陣一陣的悔恨洶湧而出。
早知道是這樣,她就算流落街頭也不會接受完顏洪烈邀請她去王府借宿!
她對不起康兒,她不是個好母親……
在她陷入深深的難過中時,楊鐵心心中也是各種情緒交織。
但總的來說,還是激動佔了上風,他緊緊摟著懷裡的包惜弱,感覺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