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頭開飯館的耗子家地下酒窖裡,辰俊,胖子和張棟棟圍著一張桌子坐著。
密不透風的酒窖裡瀰漫著濃厚的酒香味,酒窖緊閉的大門突然開啟,三人一齊回頭,原來是耗子端了花生米和醬牛肉輕手輕腳地溜了進來。
胖子一看吃的來了,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幫耗子把菜端到了桌子上,耗子轉身輕輕地關上了酒窖的門。
“辰俊哥,現在你可以說了吧?”胖子抓了把花生米放在嘴裡邊嚼邊問。
耗子也一臉好奇地看著辰俊,不明白辰俊為什麼要把他們都叫過來。辰俊卻看了眼張棟棟,這小子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兩個熊貓眼一直在打瞌睡。
辰俊先是反問了一句:“你們兩個昨天在亂葬崗那裡,真的什麼也沒看到?”
胖子和耗子兩人均是一臉疑惑,胖子道:“那不就是個墳地麼,能看到什麼呀?”
耗子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噢!我看到了,看見張棟棟這小子被嚇的坐在地上又哭又叫。”說完,就和胖子笑成了一團。
張洞洞聽了這嘲笑的話頓時睏意全無,氣得臉上一陣潮紅,剛要發作,隨後又好像想到了什麼,蔫了下去低著頭任由兩人取笑。
辰俊喝止了繼續嘲笑的兩人,抓了把花生米放在張棟棟前面,說道:“棟棟,把你昨天晚上看到的東西和我們說說。”
張洞洞依舊低著頭,眼角里淚花閃動,滿臉的委屈,不肯說一個字。
辰俊指著胖子和耗子說:“你們兩個不準在嘲笑他了,現在是講正經事的時候。”隨後又對張棟棟說:“昨晚我也看見了,你就說說吧。”
張棟棟猛得抬起頭,用有些驚訝又帶一點被人認同的眼神看著辰俊“辰俊哥,你也......”辰俊點了點頭。
張棟棟彷彿心裡瞬間就有了主心骨,擦了擦眼角,重新坐的端正起來開口道:“那我就給你們從頭說起吧,說出來你們可能會不相信,但我說的都是真的。”
“在我五歲那年,爺爺去世,下葬的那天晚上我娘帶著我去給爺爺送行,那時我正在爺爺的棺材邊上給爺爺燒紙,突然我就看見爺爺活了過來,就站在棺材看著我們。我當時不懂事,以為爺爺真的活了,高興地喊著:‘娘,快看,爺爺活了!’我娘呆呆地看著我,問我爺爺在哪裡。我指著爺爺說,‘爺爺就在這裡啊他看著我們笑呢。’我娘抬手就打了我一巴掌,‘小孩子別胡說!爺爺死了,都埋進地下了,怎麼會活呢!’”
“我當時哭了,我一邊哭一邊看著爺爺,爺爺身上閃著白光一直對著我笑,過了一會白光沒了爺爺也消失了。那時候我就知道,娘是看不到爺爺的,只有我看見了。我回到家以後說給我爹聽,我爹也不信,還把我打了一頓,說我不正常,不尊敬爺爺。後來我漸漸明白了,我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我以為我不正常了,心裡怕極了,家裡頭的所有喪事我都不敢去了,就是怕看見那些死去的親人又在我眼前‘活’過來。”
張棟棟頓了頓,發現他們都眼睛瞪大了看著他,聚精會神的在聽,於是繼續說道:“你們以為我為什麼那麼怕走墳地啊,就是因為我能看見墳地裡的每個墳頭都在冒白光,我怕裡面冒出鬼怪來害我。昨天晚上路過那片亂葬崗,我就看見其中一個墳頭上有個白衣服女人渾身閃著白光一點一點從墳裡往外面冒,先是頭髮,然後是腦袋,身子,她臉上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頭髮亂糟糟的有三尺來長,樣子可瘮人了,你們兩個是看不到,要是看到了肯定比我還怕,辰俊哥,我沒說錯吧?”
辰俊還沒有說話,耗子就說道:“棟棟,你說的那也太邪乎了吧,我怎麼沒看見墳上冒白光和什麼白衣女人啊?”
辰俊道:“棟棟說的沒錯,我也看到了,當時把我嚇到了,我看得清楚,那白衣服女人是飄在空中的,不是站在墳上,渾身冒著白光,臉上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也不曉得她有沒有發現我們。我當時催你倆快走,就是怕這女鬼會害我們。”
耗子臉上寫滿了“不相信”三個字,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別人能看見的東西他偏偏就看不見怎麼能讓他相信呢,耗子斜了辰俊一眼道:“你和張棟棟不會早就竄通好了,編故事來嚇唬我和胖子吧?啊?胖子,你倒是說句話啊,這兩人說的有板有眼的,可是我們怎麼就沒看見呢?”說完推了胖子一下,想讓胖子也發表發表意見。
胖子坐那聽了好一會了,花生米也不吃了,一臉深沉地點了點頭說了兩個字:“我信!”耗子頓時驚了,這麼邪乎的事情胖子竟然信了。
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