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長生的傳音骨佩顫動了起來。神識一探,好巧不巧的居然是禾韌發來的。
:長生公子,之前幫家中葉子解圍,實在感激不盡。為避免再給公子帶來麻煩,我就不登門拜謝。
:但請公子賞面,今晚在紫瀘酒樓一聚,略表心意。
“天意啊!”長生自言自語了一句。
“怎麼了,公子?”
“禾韌發來的,請我們今晚去紫瀘酒樓。”
紫瀘酒樓,自然是鳴雀紫秋在夏墨城新開的酒樓。
紫瀘在鳴雀是大名鼎鼎、人盡皆知,可在夏墨城卻是剛起步而已。
每天的食客人流,也僅僅是過得去。
酒樓位置不說偏,但也不在城中心。離城中心至少隔個七八條街。
而禾韌之所以選擇紫瀘酒樓宴請長生,也正是因為這裡人不多,可以儘量避開各種耳目。
六層的酒樓佔地面積倒是不小,從外面看上去雕樑畫棟,甚是豪華。
與周邊那些均是四五層的其它酒樓,商行等等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長生和魂厲到來時,葉子已經在門口等待,歡快的帶著二人來到了六樓一個包間。
“又讓公子跑一趟,禾韌真是心中有愧啊!”
“禾兄言重了,我知道你不方便露面。”
長生抱拳向禾韌和禾夫人回禮,順便神識探出,掃了管家陳越一眼。
卻是微有一驚。
因為這陳越並沒有被奪舍,而是他的識海中,有另一個神魂在控制著他。
因為在他的整個天靈,都有一層淡淡的灰色光影。
這一層灰色光影,就說明識海中還存在著其它神魂。
並且陳越本人的神魂也完好無損,只是被禁錮控制住了。
也正因如此,這陳越的行為舉止、說話語氣、做事方式都和原來一模一樣。
而那一層光影也不會一直存在,過幾天就會消失。具體會是幾天?就要依據另一個神魂的魂力強弱了。
魂力強,光影存在的時間就短。魂力弱,存在的時間就長。
長生剛入座,就看向陳越突然問道:“請問前輩在禾家多久了?”
陳越被長生這一問,搞得有些懵逼。而禾韌、禾夫人和葉子更是疑惑不解。
這剛坐下,茶還沒喝一口就先和管家聊上了,這什麼情況?
不過陳越也就愣了一下後,隨即就很自然的說道:
“老夫在禾家是看著小少爺長大的,算下來也有七八百年了。”
長生點了點頭:“前輩這次去東都大陸,呆了有四五天吧?”
這一問,讓眾人更是疑惑。
“沒錯,回家中待了四天。請問長生公子為何對老夫如此感興趣?”
“因為我知道真正的陳管家被你奪舍了,而且被奪舍的時間不長。”
長生此言一出,眾人直接愣住。
魂厲更是沒想到,長生會如此直接。陳越大聚元修為,若動起手來,他和禾韌兩個小聚元不一定能佔到便宜。
而陳越先是一驚,緊接著臉上就出現了憤怒的表情。
“長生公子這是何意?為何要是說老夫被控制了?”
“長生公子你是不是弄錯了,陳伯怎麼會被奪舍呢?”葉子也是驚道。
而禾夫人臉上也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唯有禾韌微微皺起了眉頭。
長生轉頭看向禾韌說道:“放心,我神魂特殊,不會看錯。這人已經不是你們原來那個管家了。”
“信口雌黃。”陳越憤怒的大聲叱喝道:
“我跟了老爺幾百年,又伺候少爺幾十年,我有沒有被控制,難道少爺看不出來嗎?”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目的?但如此挑撥我和少爺的關係,是何居心?”
長生望著陳越笑了笑:
“你說的沒錯,不是奪舍而是控制。也正因如此,禾兄幾人才沒有看出異常。”
“少爺,他定是被主家收買,要對你不利。”
陳越有些氣急敗壞,話音還未落下,就突然抬手向長生攻去,卻瞬間被定在了原地。
而他頭、腳兩側,各有一粒小石子懸浮。
但也就一兩個眨眼的時間後,小石子就掉落在了地上。
此時的陳越,並沒有再次向長生髮起攻擊。
而是收回手腳,眼神有些呆滯的站定在原地,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