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和普通人家的臥房一樣,床、桌、櫃都有。
床上樸素的鋪蓋被褥,甚至桌上的文房四寶都一應俱全。
長生嘗試著推了下房門,沒想到居然開啟了!
小心翼翼來到院中,院子裡共四間房,有木桌木椅,水缸中的水也是滿的。
而且院子也收拾的很乾淨。
抬頭望去,幾點星光拖著半滿的月亮,倒也不似作假。
神識一探,長生確定了眼中所見,一切皆為真實。
只是院中沒有一點聲響,除了自己房間外,其它房間都是黑燈瞎火。
挨個開啟房門檢視,廚房、客房都不缺,但就是沒人。
顯然,整個院中只有他一人。
長生神魂一凝,仔細探查起陣法來。
多陣腳,雙陣基。看上去這陣法還行。
不過,即便你再行,只要能找到陣腳、陣基。我就能走出去。
正想著離開,長生卻猶豫了一下。然後坐到院中木椅上,欣賞起月光來。
既然我能出去,那就不用著急。
而且長生不相信,他們就這麼放心,會把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裡。
看著月光慢慢西移,聽著月色下的蟬鳴狗吠,長生心中慢慢安靜了下來。
他終於明白,屠老為什麼喜歡坐在院子裡。
要是有屠老那樣一把菸斗該多好!
點上一斗煙,靜靜地享受月色下的夜風拂面。什麼都不去想,什麼也都不去做。
……
長生慢慢睜開了雙眼,一抹晨曦的微光像一把屠刀一樣,已將天邊切出了一道紅色的口子。
自己居然就這樣睡了一晚上?長生有些驚訝。
不過這一覺睡得倒是很安詳,像小時候一樣。
院子裡還是他一個人,長生洗了把臉,又來到了廚房。一應廚具,甚至米、菜、調味料都是應有盡有。
二話不說,起了灶,又淘洗了一些米就熬上了粥。又擇了一些新鮮菜簡單做了個涼拌。
片刻後,一頓簡單而又清爽的早餐,就擺在了院中桌子上。
八月的晨風很舒服,不涼也不熱。
長生邊吃著早飯,邊享受著這難得的早晨。院門卻突然開啟,昨天那中年進入了院中。
“你這定力,很是難得啊!”
“這麼早,前輩應該還沒吃早飯吧?來一碗?”
中年笑著點了點頭。
長生進廚房給中年盛了一碗粥。
“不錯,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沒吃早飯了,要是能有點腐乳那就更妙了。”
兩人也不著急,都在不緊不慢的吃著。
“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擄了你?”
“我覺得這個院子挺好,挺安靜、挺享受。”
……中年憋了半天:“算你小子狠,祖章在你手裡吧?我沒在你儲物袋中找著。”
“祖牌應該在前輩手裡了?前輩也是斬元宗之人?為了進入祖殿?”
“是要進祖殿,但我不是斬元宗之人。而是暗影堂。”
長生稍愣了一下,隨即就點了點頭:
“以前偶然間聽到過傳聞,說斬元宗和暗影堂的兩個老祖,來自同一個宗門。”
“不是同一個宗門,是同一個老祖。後來老祖失蹤,宗中一位宗老就拉著一票人另起爐灶叫暗影堂。”
“不過,我已經從暗影堂出來快四百多年了。”
“對了,我姓霍,人稱霍一刀。你也別老前輩前輩的,叫我霍一刀就行。”
霍?長生似乎在哪裡聽過。姓霍,暗影堂,對,想起來了。
“我記得暗影堂有位姓霍的長老,六百年前給堂裡傳了訊息後就失蹤了。”
霍一刀稍顯驚訝:
“你倒也神通廣大,連這都知道?他是我兄長,四百多年前就是為了尋找他,我才離開了暗影堂。”
“霍前輩,你有多久沒跟暗影堂,你那些朋友們聯絡了?”
“有個三四年吧?怎麼了?”
“你那位兄長已經找到了,就在一年多前。”
“什麼?”
霍一刀猛地站起身,緊緊的盯向了長生。
“一年多前,我在鳴雀天悅,伏炎砂礦附近的罡風區,發現了一具骨骸和一枚暗影堂令牌。”
“這令牌和骨骸經你們暗影堂確認,確定無疑是霍姓長老的。並且帶回了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