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攏著長生的魔變修士,已經站滿了整座城主府廣場。
疊疊幢幢,一層一層數之不清,少說也有三四萬之多。
且一個個眼神呆滯,面無表情的望著長生的方向,喉嚨中不斷地發出吼、吼、吼的低沉的嘶吼。
似乎在長生那裡有著能讓它們,昇仙化龍的珍稀丹藥一樣,哪怕它們面前只是一個個前面修士的後腦勺。
若這是在上一次的天原城,長生丹田中的元舍利早就進入了禪杖。並且已經自行攝取了魔變修士體內的魔氣。
可這次不一樣,長生已經覺醒了獵魔族人的血脈,已經不再是個小小的修真界修士了。
那元舍利在沒有長生的神念驅使下,根本活動不了一絲一毫。
沒有在意元舍利,長生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魔變修士,心中感慨萬千輕嘆了口氣。
即便現在能完全祛除,它們體內潛藏的魔嬰本體和魔魂雛形,可最後的結果,這些修士依然是要成為魔族的口中食。
運氣好一點的,也許活不到那麼久,或壽終正寢或征戰而亡。
運氣不好,就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家園被魔族侵佔,看著自己的親朋好友魔變後成為魔族的一員。
長生不可能也將這些人都帶走,即便他在臨走前,把魔域中現有的魔族都誅殺乾淨,用不了幾十年就又會有新的魔族出現。
那些新的魔族依然會成長為更加高階的魔,然後依然實施對人類、對無極域的滲透計劃。
繼而再次讓魔氣潛藏在修士體內,等待啟用。
到那時,他們依然要再一次面臨這樣的事情,再一次面臨魔變。
也許,現在這樣或許對他們來說,能算個還不錯的結果。
畢竟現在的他們沒有意識、沒有思想,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以這樣的狀況,無論是傷還是死,他們也都不會有任何的感覺。
長生晃了晃腦袋,拋開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都是人,誰不想多活幾年?大不了自己在走之前將魔域清洗一遍,讓無極域的修士多活一段時間。
餘下的,就是他們自己的命了。
再次輕嘆了一聲後,長生神念一動,一縷仙元便進入了禪杖中。
隨後,長生舉起禪杖,輕輕地往地下敲擊了一下。
咚……
敲擊力度並不大,甚至可以說很小。但敲擊後產生的沉悶而悠長的聲響,傳遍了整座冰凌城。
隨著敲擊的聲響發出,一道金色的光波漣漪,也隨之從禪杖上呈圓圈狀散發而出,瞬間就掠過了整個冰凌城。
與此同時,當金光碰上每一個魔變修士的時候,它們的喉嚨中就會發出一聲,聽上去極其慘烈的尖銳嘶鳴。
緊接著,它們體內就會竄出一層人形黑影。
這層人形黑影剛出現在修士體外,就開始瘋狂掙扎著想要再竄回修士體內。
但再瘋狂、在賣力的掙扎都是徒勞的。
那層人形黑影也就甩動幾下後,就會被迫向著長生的方向飛掠而去。
似乎長生身上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在強吸著它們,讓它們無法抗拒一樣。
又像是有一根無形的鎖鏈,將它們鎖住強行往長生身前拖拽一般。
一時間,尖銳嘶鳴此起彼伏,像一道聲波或者是一道海浪一樣,從長生身邊開始向遠處一層一層推了出去。
與天原城那次不同的是,這一次每一個魔變修士身上,被金光逼迫攝取出的不光是魔嬰本體,還有它們識海中的,那一小團如指甲蓋般大小的魔魂雛形。
金光掠過的速度很快,出現的時間也很短。
也就幾個眨眼的功夫,從距長生最近的那些魔變修士開始,一層一層,一圈一圈,它們的體外出現一層黑影,頭頂出現一團小黑球。
然後快速飛掠向長生手中的禪杖,繼而消失不見。
前面的魔嬰本體和魔魂雛形,已經被禪杖攝取。後面的,卻還在前仆後繼的向著長生掠去。
由於魔嬰本體和魔魂雛形飛掠的速度夠快,又是以長生為中心點,從高空俯瞰下去就像是長生撐了一把巨大的黑傘一樣。
所有的魔變修士都是站著的,金光掠過的位置是在它們的胸口處。
而原本被定身躺地下的四個魔族魔尉,雖然金光沒有捱到它們身上,但掠過它們位置的時候,它們體內同樣被逼出了一層人形黑影。
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