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
回頭一看,一棵大樹後面一隻渾身是血,只有一尺來長的小狼崽正驚恐的望著他,嘴裡還“吧唧吧唧”的嚼著野草。
“狼吃草?”長生有些詫異。
“咦?木靈草?你居然在自己療傷?”
木靈草?這不是再普通不過的林根草嗎?為什麼我的腦海中會出現木靈草三個字?長生心中詫異道。
《靈植譜》有云:林根草,火雷雙屬,性熱。入藥可解溼寒之症。
而長生腦海中出現的木靈草與這林根草是同一種靈草,但早在上古紀就有記載,同樣的火雷雙屬,同樣的熱性。
只是它的效用不光可解溼寒之症,還可以以灼燒之法快速治癒內外傷口。
“你這樣直接吃,作用不大的。”
也沒多想,長生下意識就拔下了這棵樹下所有的木靈草。
然後雙手翻動間,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草團就漂浮了起來。草團疾速的旋轉著,旁邊慢慢出現了一滴淡綠色的液體。
隨著淡綠色液體的變大,草團也越來越乾枯。
一盞茶功夫後,草團成了一堆粉塵落在地下,而那滴液體也有了櫻桃般大小。
“靈液?”
長生看著面前的這滴液體,愣愣的發著呆。
自己這剛開了識海就能凝練靈液了?
這麼神奇?
而身旁的小狼崽一看到靈液成形,迫不及待的一口就吞了下去。
僅七八息的時間,小狼崽的傷勢就完全痊癒了,渾身的血跡也消失不見,一身銀色絨毛顯現而出,漂亮至極。
傷愈後的小狼崽興奮的繞著長生蹦蹦跳跳,時不時還對著他“啊嗚~啊嗚~”的叫喚著。
而長生卻還愣在原地發著呆。
雖然腦海中出現了靈液二字,但長生知道這就是眾所周知的丹液。也就是丹藥入爐前的形態。
長生思索著,《魂鑑》讓自己的靈鏡達到了一重。而對凝練靈液如此熟悉,如此信手拈來,一定是因為開了靈鏡後又開啟了記憶中的一道門。
而這道門就是有關靈液,有關丹藥,甚至有關所有的靈植靈草。
長生有些激動,如此看來,自己豈不是可以凝鍊醒魂液了?
二話不說,長生就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堆靈草。
然後閉目凝神,隨著雙手的飛舞眼前的靈草飄起,開始了極速的旋轉。
一盞茶時間後,一團小棗般大小的清澈靈液漂浮在了長生面前。
果然,自己可以凝鍊任何丹液。
而且品質比醫館售賣的要高出很多,因為售賣的那些醒魂液至少核桃般大小,且丹液渾濁,完全不像自己凝鍊的這般清澈。
就這一團,效用至少能頂七八瓶醫館中售賣的醒魂液。
激動中的長生,將儲物袋中所有的靈草都拿了出來,然後雙手舞動又開始了凝鍊。
越凝鍊越熟悉,越凝鍊越得心應手。
直至半個時辰後,儲物袋中的靈草都被用完,而凝鍊完成的醒魂靈液也有了七團。
長生欣喜不已,將醒魂靈液裝入藥瓶後,低頭一看,小狼崽正歪著頭怪怪的看著他。
“看上去蠻可愛嘛!你要是願意的話就跟著我吧。對了,以後就叫你崽崽怎麼樣?”
“啊嗚~~~~啊嗚~~~~”
落日的餘暉拉長了一人一狼漸行漸遠的身影。
太陽還沒完全下山,鳴雀城就已經拉開了夜生活的序幕,而停靠在鳴江碼頭的那些花舫也已張燈結綵,熱鬧非凡。
豔濃媚酥的一間花舫正廳中,地下襬著兩具斷了腿的瘦弱老者屍體。
只是屍體的衣袍寬大無比,看上去就像套了一個麻袋一般。
“我不管別人死傷,我就要那臭雜役死。”一個少年咆哮道,正是鳴雀武院的遠錚。
“閉嘴,給你說了多少次,讓你能有多收斂就要多收斂。”
“你倒好,堂而皇之的讓家府的人去找傭兵殺人?你看看這屍體,這像是你所說的初入體修的人能殺的嗎?”
訓斥之人是遠錚的二哥,鳴雀王朝天悅城城主遠宮樹二子,遠厲。
“不過,敢動我遠家人,他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遠厲說著就看向了屍體旁的藍袍中年:
“老何,安排幾個自己人,找機會讓那臭雜役消失。”
“知道了,二公子。”老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