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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所以…這位公主府上來的都會是地位崇高之人?”徐正禮能接觸的貴胄還是有限,不過他曉得國公和公主地位都比侯爺高許多,神情立刻緊張起來。
&esp;&esp;裴玉戈點了點頭。
&esp;&esp;“不過也不必過於緊張,你直觀待在我身邊便是。另外這兩日,你藉著送弟弟回府和採買的由頭多去街上打聽打聽,大長公主宴請京中各府,東西總不可能全出在公主府,京中各處商鋪總該有些訊息的,你經常往來打理,想必不難。”
&esp;&esp;“公子放心,我明日便去打聽!”
&esp;&esp;【作者有話說】
&esp;&esp;裴寶體弱心不弱。雖然感情還沒起步,但已經開始懂彼此了,偏見誤會消除消除g~
&esp;&esp; 謠言
&esp;&esp;御史臺乃帝王耳目,上至君臣朝綱、下及黎民社稷,皆要聽之言之。
&esp;&esp;因自古貪腐積弊、結黨營私屢禁不止,便更需忠正之人將其揭露懲之。可帝心人心難測,往往越是忠正耿直之人,活得便越難。
&esp;&esp;溫燕燕的身後事辦得潦草,便是因為天子更迭,而蕭棟並不想御史臺依先帝時那般作為。此後,說多錯多,也便失了聖心。
&esp;&esp;御史大夫死得悄無聲息,甚至沒能在朝堂之上激起水花。上峰如此,底下微末小臣見了便更會裹足不前。若他們不想仕途止步、甚至喪命,便只能丟棄本心、言帝王所想。
&esp;&esp;這也是如今御史臺癥結及困境所在。
&esp;&esp;當初的溫燕燕如是,如今的裴玉戈亦如是。
&esp;&esp;與蕭璨成親,他並未因此得到任何助力,唯一可稱得上好處的便是少了後顧之憂,不必擔心牽累到父母姐弟,可放手去查。然而計劃雖可行,實際查起來卻是困難重重。
&esp;&esp;裴玉戈只有一人,既無法將記載的冊子帶出府衙,白日裡又不能找其他同僚一同看。溫燕燕自先帝時便在御史臺供職,與她相關的卷宗何其之多。若只一人翻閱,無異於大海撈針,更不要說為了提防被符禮瞧出端倪,還需摻雜著其他卷宗一同看。
&esp;&esp;饒是裴玉戈這身子再如何勉強,幾日下來收效也是微乎其微,數日才堪堪從中圈選出十數個有嫌疑的人來。
&esp;&esp;可屋漏偏逢連夜雨,查案之事尚無眉目,京中卻已謠言四起。傳得最多最廣的無疑是溫燕燕生前豔史,三人成虎,黑白顛倒。
&esp;&esp;說她不曾婚育,是因為被男人拋棄;說她官拜御史大夫,是因為以色侍奉先帝與褚王姐弟換來的;說她不徇私情是因為憎惡男人、挾私報復,凡此種種,不勝列舉。
&esp;&esp;哪怕這些謠言本身都自相矛盾,可傳得人足夠多了,無關之人也只會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將子虛烏有的謊言說得如同親眼所見一般。
&esp;&esp;極盡詆譭之後,有人甚至還要將所有出仕的女子都踩上一腳。
&esp;&esp;謠言的訊息是徐正禮傳回來的,他本是奉命去打聽大長公主府的事,卻聽到了越傳越兇的謠言。反倒是大長公主就只為小孫女的婚事才遍邀京中王孫貴族,相較而下,顯得不是那麼需要在意了。
&esp;&esp;裴玉戈立刻明白背後操縱之人的目的。他不僅要溫燕燕身死,還要用謠言將她曾經的功績一併從史書中抹除。更欺她無法開口為自己辯駁,便肆無忌憚潑髒水。
&esp;&esp;“嫂嫂可是身子不適?”
&esp;&esp;耳邊人聲將裴玉戈神智喚回,有些臉生的青年站在面前,方才便是他出聲搭話。雖然青年禮數週全,言辭語氣頗為客氣,但這稱呼屬實讓裴玉戈有些不適應。
&esp;&esp;他並不認識眼前人,但京中貴胄王孫雖多,能這般禮貌規矩、又與蕭璨還算親近的人卻少之又少,再看此人年紀,倒也不難猜。
&esp;&esp;裴玉戈起身微微躬身,向青年拱手一禮道:“有勞攬世孫關懷,臣只是一時出神,身子並無不妥、”
&esp;&esp;青年愣了下,眨了眨眼追問道:“嫂嫂怎得猜中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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