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靠坐著閤眼小憩。
&esp;&esp;“難受得厲害?”
&esp;&esp;不知是第幾回覺得肺中氣短,裴玉戈剛深吸了口氣緩緩,便聽得耳邊傳來人聲,一口氣登時岔了,躬著身子連連嗆咳。
&esp;&esp;蕭璨睡眼惺忪,聽到裴玉戈咳得厲害,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手撫上身旁人的背輕輕摩挲,幫著人順氣。一面又低聲問道:“身邊帶著藥麼?”
&esp;&esp;“咳咳、嗯…”裴玉戈嗆得難受,只感覺胸口悶悶的,嗓子裡也堵了什麼東西,卡在中間咳也咳不出來,不理卻也難受。無法出聲回應,只能抬手遙遙一指外袍掛著的矮屏。
&esp;&esp;“等會兒。”蕭璨揉了揉眼,轉身隨便蹬上靴子下了床。
&esp;&esp;顯然他還沒有完全醒,走過去時腳步趔趄了一下,所幸內殿通宵點著蠟燭,周遭桌椅物事還看得清楚,不至於被絆倒。
&esp;&esp;摸到矮屏的外袍時,蕭璨頓住腳步,低頭揉了揉兩側太陽穴,努力讓自己變得清醒些,而後將裴玉戈的外袍玉帶掛在臂彎上返回。
&esp;&esp;“攪擾你休息了。”
&esp;&esp;裴玉戈沒用敬稱,但看蕭璨側坐著一副沒睡醒的模樣,還是心中有些抱歉的。他從掛在玉帶的荷包裡掏出白瓷藥瓶,倒出幾顆黑褐色的小藥粒含在舌下。
&esp;&esp;“要水沖服嗎?”裴玉戈不好張嘴讓蕭璨看,只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esp;&esp;藥是餘默配的,雖治標不治本,但僅供應急之用倒確實見效極快。舌下有些麻麻的,嚥下口中涎水,一股清涼藥香漫入喉嚨與胸肺。片刻功夫,那種氣短悶漲的感覺便緩解了大半,咳意也沒有初時那麼頻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