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
&esp;&esp;蕭璨和裴玉戈得了蕭棟的恩典,不必同其他官員那樣每逢一五九便去大朝。蕭棟寵弟弟,自然任他在宮中住著也不催促。
&esp;&esp;“嗯。”蕭璨應了一聲,越過裴玉戈直接翻身先下了床榻。動作麻利地蹬上皂靴,一邊走過去將自己的外袍從矮屏上取下換上,一面又安排道,“你們倆一會兒留下伺候玉哥,我先行面見皇兄一趟。”
&esp;&esp;“是。”
&esp;&esp;二女齊聲應下,不過秋濃還是主動過來幫著蕭璨打理衣裳,又取了束髮金冠。蕭璨這會兒倒沒拒絕秋濃的服侍,畢竟旁人幫著綰髮總歸是快些的。
&esp;&esp;水是新打好剛端進來的,蕭璨整了整衣冠,起身過去拿了布巾沾了些涼水擦了擦,也是讓自己稍稍清醒些。他回身道:“玉哥等會便先同秋濃他們到宮門口等我,我一會兒便回。”
&esp;&esp;“好。”
&esp;&esp;王府的車馬就等在宮門外,裴玉戈與兩名侍女先出了宮。獨自一人坐在馬車內時,他不由回想起昨日聽到的種種,蕭璨那番言辭如雷般砸在心口,即使已過去了整整一夜,再想起時心緒仍難以平復。
&esp;&esp;裴玉戈說不清自己此刻是何種情感,只覺心中思緒有些紛亂。今日份的咳藥就放在面前小几上,他卻想不起拿起服下,人就靠坐在馬車內發呆。
&esp;&esp;直到轎簾忽得被掀開,一抹光亮照進馬車內,他才猛地回過神對上來人目光。那一刻,他所有情緒都沒能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