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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好。那我不闖,我就在這兒等著,除非我那侄兒出來親口讓我走。”
&esp;&esp;若說先前只是懷疑,那麼此話一出,裴玉戈便能肯定蕭興泊一定與蕭璨今日遇刺的事有所關聯。即便他沒單子做那個主使者,至少也是個親近知情的人,不然哪裡會來得這樣快這樣巧?!至於背後是否與禮王府有瓜葛,便要另算了。
&esp;&esp;裴玉戈當然不會請蕭璨出來,他甚至連樣子都沒打算做,只淡淡道:“臣出來前已得了準信兒。今日王爺興致極佳,不喜旁人打擾,除非帝后親臨,否則…活人勿進。”
&esp;&esp;蕭興泊未曾想過裴玉戈如此強硬,牙根幾乎咬碎,卻仍不退,甚至上前一步較上了勁兒。
&esp;&esp;“若我非要進呢?”
&esp;&esp;裴玉戈沒有答話,而是抬起右手,這是軍中將領下令的手勢。雖未曾同別院侍衛配合商量過,但他願意相信郭縱能安排好一切。
&esp;&esp;“你做什…?!”話音未落,四周假山石與樹後牆後便閃身冒出來一群侍衛,約莫少說有十數人之多,他們個個拉弓對準自己這邊,蕭興泊心慌了一下,隨即質問道,“你敢射殺皇族?!”
&esp;&esp;裴玉戈聞言低頭輕笑一聲,隨後看向蕭興泊,緩緩道:“王爺親口嚴令,臣不敢有違。今日若容許郡王闖進去,往後臣在王府內院只怕沒有安生日子過了,所以還請郡王…見諒。”
&esp;&esp;“難道不是假傳王命?還是說…蕭璨根本出不來?”蕭興泊再近一步,裴玉戈身後的狄群已拔劍向前一步,劍刃幾乎橫在蕭興泊脖子上,“你敢?!”
&esp;&esp;“他不敢。”
&esp;&esp;雙方僵持之際,一人聲音忽得傳來,底氣甚足。裴玉戈聽到那聲音,心中一驚,面上卻仍是鎮定模樣,轉過身去瞧。
&esp;&esp;來人正是蕭璨,他換了身玄色衣裳,長髮只鬆鬆挽著髻,用一根玉簪隨意簪著。額上還有未擦去的熱汗,雙頰微紅,雙目有神,大步走過來時急切地扯了裴玉戈一把,倒像是興致正盛,急急跑出來抓人的。
&esp;&esp;蕭興泊左看右看卻不見蕭璨臉上有半點受傷的虛弱之態,剛要開口寒暄,蕭璨已一個眼神瞥過來,將剛剛未盡之語說完。
&esp;&esp;“我敢。六叔覺得禮王會為了你同本王拼命?還是覺得皇兄會為了你重懲本王?”蕭璨仍是一貫的囂張恣意,蕭興泊見他人無事,原本的底氣也都洩了個乾淨,偏偏蕭璨似是真被攪擾了興致,嘴上也不肯饒他,“照本王說,六叔的命只怕只值本王兩三年的年俸,便是罰了也不心疼,六叔儘管試試?”
&esp;&esp;蕭興泊嘴角笑意勉強。
&esp;&esp;“不必…不必了。既然你正忙,我便不打擾了。”
&esp;&esp;“這樣啊,那六叔請回吧。”
&esp;&esp;蕭璨下了逐客令,蕭興泊只能帶著侍衛灰溜溜地撤離,剛走了十幾步,便聽得身後一聲‘放箭’。下一瞬,他被身旁侍衛拉了一把,回過神才發覺剛剛腳站的地方一支箭釘進土裡。意識到蕭璨來真的,他腳下發軟,還是被侍衛託著才沒摔在地上。
&esp;&esp;懸著的心稍稍落下,一鬆了勁兒,裴玉戈只覺得喉嚨裡冒血,身子也有點發軟,然而身旁的人比他倒得還快。
&esp;&esp;蕭璨甚至沒來得及說什麼,手抓著裴玉戈的衣裳,整個人摔在對方身上。
&esp;&esp;裴玉戈被壓得直接向後摔倒,這一下結結實實摔得他眼前一黑,但他硬是咬住下唇,憋了一口血將懷裡的人抱住。看著急急奔過來的郭縱,他出聲急喚,一張口,嘴裡全是血腥味,難受得他自己差點嘔出來。
&esp;&esp;“郭管事,速去請餘大夫來!”
&esp;&esp;【作者有話說】
&esp;&esp;一時間分不清誰是真的病號
&esp;&esp;餘默:完了,工作量加倍
&esp;&esp; 是我想守著他
&esp;&esp;蕭璨被那兇險一箭傷得多厲害,裴玉戈也是親眼看見的。
&esp;&esp;那樣的傷絕非片刻功夫便能恢復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