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裴玉戈搖搖頭,今日還不到平常餘默看診的日子,每日的藥他也喝著。左不過是這參藥不離口的身子容易覺得疲乏,倒無什麼不妥。
&esp;&esp;柯慈見狀便主動告辭離開。
&esp;&esp;從侯府換來的近侍狄群此時出聲詢問道:“大公子,流言一事可要卑職回府知會侯爺一聲?”
&esp;&esp;徐正禮取了溫水與止咳潤肺的丸藥來服侍裴玉戈服下,一旁的狄群卻站得筆直,除了先前奉茶時,他並不多做日常伺候的活計。只因狄群是襄陽侯近衛出身,雖不曾真正上過戰場,卻也是正兒八經的行伍之人,有些技藝傍身。他也是裴紹特意為兒子挑來護持身側的年輕能手。
&esp;&esp;“嗯,總得讓父親知情,免得誤傷了身子。不過也別教父親演得太過,侯府地位今非昔比,糊塗中庸些也好應付過這陣子。”裴玉戈輕聲回應,隨後抬眼問道,“你方才也親眼瞧了,覺得如何?”
&esp;&esp;“行走時腳步沉重,應只是個尋常文人。坊間對此人多為忌諱,卑職不敢打草驚蛇,便沒有細探了。”
&esp;&esp;“嗯。王府內的人便不必細打聽了,你是生面孔,這三日多在各處走走,不過切記不可令自己犯險。”
&esp;&esp;“大公子放心。”
&esp;&esp; 遇刺
&esp;&esp;柯慈辦事利落,倒是不負蕭璨對他的倚重,不過日的功夫,京中流言便已控制不住。
&esp;&esp;京中百姓固然與這些公府侯門內的爾虞我詐無關,但達官貴人的樂子他們願意去聽去傳。起先謠言說的都是雍親王府的事,可傳著傳著這火便燒到了禮親王和兩位大長公主府上,之後逐漸蔓延至幾位朝廷命官身上。整個過程中最有趣之處,莫過於蕭興泊自以為被仇家針對,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是一通栽贓指使,硬生生替裴玉戈原本的計劃還‘潤色’了幾筆,到最後反而查無可查了。
&esp;&esp;柯慈去覆命時臉上頗為得意,說起同安郡王做的蠢事時也壓根沒把那位皇親國戚放在眼裡,言語中盡是鄙夷。
&esp;&esp;若是換了自己的友人,裴玉戈免不得還是要勸上幾句,畢竟玩火之事一個弄不好便會引火燒身,但柯慈同他炫耀自己的本事時,裴玉戈並沒有這樣做。二者並不熟,柯慈上次來時仍是抱有些敵意的,貿然開口掃興反而招來旁人怨懟。
&esp;&esp;雖說裴玉戈並非真的王府內院妻妾,可只要大業一日不成,這城府頗深之人還是敬而遠之比較好。
&esp;&esp;“柯長史今日了卻這一樁事,也是為王府絕了後患,只是容我多嘴一句。那些替王府辦事之人是否已安置妥當?”
&esp;&esp;柯慈自信回道:“大人放心,竭澤而漁的蠢事下官不會做。”
&esp;&esp;裴玉戈聞言略一挑眉,顯然柯慈所答並非他所問。而柯慈也立刻瞧出來了,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遂又道:“看樣子…竟是下官想岔了。大人能想出這等拉旁人共沉淪的法子來,卻將棋子的安危放在首位,讓下官一時間不知該說您是心軟還是優柔寡斷了!不過是些沒有戶貫的流民,來來往往,多一個少一個京兆府衙也沒個定數。”
&esp;&esp;柯慈一番話並不留情,聽那語氣似乎還頗有不滿。
&esp;&esp;雖先前已有明說不會做那竭澤而漁的事,但言辭間流露出的態度卻令裴玉戈有些不舒服。並非是他天真不曉得底下有的是汙糟事,而是沒想到柯慈竟會如此表現。
&esp;&esp;徐正禮在側強壓怒氣,只適時取出裴玉戈日常吃的丸藥,走近打斷道:“公子,該是服藥的時辰了。”說著還自顧自從瓷瓶中倒出幾粒遞到自家公子面前。
&esp;&esp;柯慈不再言語,只嘴角勾著笑細打量著裴玉戈這對主僕。末了突然出聲道:“說起藥,真不得不說餘醫正的醫術,大人這宿疾前後讓那位醫了三兩月功夫,瞧著氣色都好了不少。坊間那些開莊押大人命喪王府的人怕是要哭了!”
&esp;&esp;裴玉戈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故作聽不懂回道:“餘醫正醫術精湛,我確實得益良多。”
&esp;&esp;此刻明顯對裴玉戈的回答有些失望,可有些話說得過了只會留下把柄,他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