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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啪、啪…蕭璨撫掌道:“是個腦袋靈光的,你這樣的人居然久居末流小官多年,著實令本王好奇。”
&esp;&esp;殷岫暗自稍鬆了口氣,繼而老實答道:“臣雖出身太師府,卻對黨爭、文政無甚心思,若可以…臣想從軍。臣曾請教鎮國公主,得蒙公主點撥茅塞頓開,如今終有了籌碼,這才為自己求一求王爺。”
&esp;&esp;“那本王倒好奇了。你雖非殷太師親子,可到底是從小養到大的繼子,區區從軍的念想太師竟會阻你至此,甚至於逼得你私下找上本王求援?”
&esp;&esp;殷岫無奈苦笑了下,直言道:“因為臣知道叔父所作所為已逾越了臣子的本分。登高跌重…到底是血脈至親,而且…臣不想叔父岔了心思最終牽連毀了姐姐。”
&esp;&esp;“哦…險些忘了,你與皇嫂才是親姐弟。”蕭璨不接茬,仍是提問,“那為何是本王呢?照你所說,你該清楚本王騙過了許多人,你若想從軍,最不該尋的便是本王。”
&esp;&esp;殷岫搖頭道:“王爺誤會了。臣想從軍自然會為自己打算,今日求上門來主要是為了保全姐姐將來。我手中籌碼雖也可交給旁人,但那些人與叔父有隙,為了打擊自己的敵人,必然會先算計身為中宮皇后的姐姐,在那些人眼裡,姐姐與我與叔父都是一丘之貉,他們不會顧及。可王爺不同,臣以為…您這麼多年故意裝作自己紈絝無用,便是有意避開與陛下一起被議論比較,重視手足親情的您必然因為在意陛下而保全姐姐。”
&esp;&esp;“呵…哈哈哈!你確實是個有趣的人,殷綽竟全然發覺你有這樣的心思?”
&esp;&esp;殷岫點頭又搖頭,嘆了口氣道:“臣想…叔父未必不知道,只不過在他看來臣或許沒有選擇的餘地,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esp;&esp;蕭璨手指輕叩桌面,嘴角微勾,饒有興趣問道:“哦?那本王倒是好奇了,二公子究竟能掀起什麼風浪?”
&esp;&esp;殷岫抬手解自己腰帶的時候,蕭璨也忍不住直起身皺起眉。
&esp;&esp;卻見殷岫並非是要寬衣解帶,而是掀開雪白中衣自內側硬扯下一塊與中衣相同的雪白料子,露出其中一個小綢布包。蕭璨在一旁看著,表情從震驚再到凝重,最終落在了青年臉上。
&esp;&esp;需要這樣縫在中衣裡側說明東西很重要,而且帶出太師府十分困難。
&esp;&esp;殷岫將那小綢布包從中衣夾層裡拆下,臉頰緋紅匆忙攏上了自己的衣裳。到底是教養得體的世家公子,這樣當著主人家的面寬衣解帶還是破天荒頭一遭。
&esp;&esp;雙手捧著那綢布包,走過去遞到了蕭璨手上,殷岫退後兩步道:“請王爺過目。臣知道王爺與裴中丞都在意溫大人被殺之事,不久前,臣瞧見一夥人找上叔父,他們將一名渾身是血的婦人交到叔父手中,言語之中隱隱提及已故的溫大人,臣想…王爺和裴大人或許感興趣。”
&esp;&esp;布包裡只有兩張薄薄的紙,其中一張上只寫了一個位置,而另一張是京城某處宅邸的地圖。
&esp;&esp;蕭璨神色凝重,他將那兩張紙放在桌上,沉聲問道:“你方才說是有人將一名婦人交到殷綽手裡的?”
&esp;&esp;“是。臣雖不知他們是什麼身份,但瞧其言行…似乎並非聽從叔父命令列動之人,很是神秘。”
&esp;&esp;蕭璨心中已有了眉目,這夥人效忠的主子多半與當日京郊刺殺他的受僱同一人,卻不想溫燕燕身邊那僕婦竟是落在了幕後之人的手中。
&esp;&esp;“二公子可有想過,你今日隨本王回府,事後必然瞞不過殷綽。如若改日本王將那婦人救出,你那叔父立刻就會聯想到是你出賣了他,本王縱然有些本事,卻攔不住你那位名義上的父親將你帶回去。”
&esp;&esp;殷岫神情淡然,似是絲毫不懼,只拱手恭敬道:“臣謝王爺關懷,只不過臣此次主動請纓前便已將一切後果想好,自有應對的法子,只請王爺看在臣今日投誠之舉…日後袒護家姐。”
&esp;&esp;“你不信皇兄會保你姐姐反而來求本王?”
&esp;&esp;“王爺見諒,臣…不敢信。”殷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他搖頭,全然不怕自己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