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蕭璨站在外面,只聽得屋內靜默了片刻,之後才有裴玉戈的聲音傳出來,只淡淡的兩個字。
&esp;&esp;“無妨。”
&esp;&esp;“是。”那京兆府少尹又接著說道,“京兆郡下的武應、下雍、華源等數個縣各報了些案子來,皆言縣內有數人於年前忽然辭別家人,其後再不見蹤跡的。原本縣府衙當做是尋常事,未及細查。月前得陛下旨意,府尹大人帶領下官等一一核實嚴查,下面州縣這才將這些事重新理了出來。經查,這些人如今雖在京畿各處安了家,可從前都是良州牢獄裡放出來的…寨匪賊寇。”
&esp;&esp;裴玉戈眉頭一緊,雙手不自覺攥緊了些。
&esp;&esp;“哪年哪處的匪寨?因何被放?”
&esp;&esp;那京兆府少尹翻了翻手上的卷宗,這才答道:“如今約莫七八年了,是良州白水縣白水山的山賊,先帝在時因截殺巡查北境的巡鹽史而被良州官軍剿滅,匪首及殘餘匪眾被壓入良州大獄,定的是開春問斬,後來……”
&esp;&esp;那少尹的聲漸漸低了下來,似是有什麼猶豫之事。
&esp;&esp;“後來…咳咳、後來如何?!”裴玉戈急急追問,一口氣滯在胸口,悶得他心口疼,咳那幾下喉嚨已嚐到了腥甜味兒。
&esp;&esp;蕭璨沒再聽下去,揮手示意,身側典軍校尉白橋已上前一步推開房門。
&esp;&esp;屋內眾人先是一驚,責問的話未出口先看清了來人。原本端坐在堂上的京兆尹連忙起身近前行禮道:“微臣參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