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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符禮那雙眼睛跟著，我若露半點含酸拈醋的勁頭兒來，你信不信京中過兩日就傳你紅杏出牆？”

&esp;&esp;對於蕭璨的隨性之語，裴玉戈也只是一笑了之，轉頭便道：“所以…大理寺卿的腿是你當著符禮的面說要打斷的？”

&esp;&esp;“這麼好猜？”

&esp;&esp;“符禮不是個藏得住話的人，這幾日朝中上下無不沸議大理寺卿斷腿一事。明眼人都能猜出一二來，唯獨他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多半是你已經嚇唬過他了。”

&esp;&esp;蕭璨滿不在乎說道：“我可是今日才言語敲打他的，之前讓你瞧見他那神情，多半是做賊心虛…自己憋得。”

&esp;&esp;裴玉戈搖頭輕嘆，卻並未斥責蕭璨胡作非為之舉。二人又談笑了幾句，他將那喝完了的梨湯放下，正色道：“我想著…我若堅持要去甘州你不必不願，到時咱們倆少不得為這事生出不必要的齟齬來。你既覺得柳兄合適，定下他也無妨。而且若真是柳兄自己請纓，你不允他，他也一定會千方百計尋個由頭跟去，如此…遂了他的心意倒也無不可，只是甘州一行必定困難重重，我想…明日單獨由明珠你去邀柳兄過府一敘。”

&esp;&esp;蕭璨抿唇一直未答應，其實他心中也明白裴玉戈這麼做的打算，只是咽不下這口氣。

&esp;&esp;裴玉戈年長几歲，雖未應付過蕭璨這般黏人的人，但到底是有十足的耐心的。他伸出手臂搭在身側几案上，手指微勾了勾，蕭璨不明所以，頓了下也伸手過去。裴玉戈便攥住蕭璨的手在掌中，手指摩挲著掌心柔聲哄道：“我只是想借你的‘威名’保一保這位好友，我若與你客氣生分，大可不必同你老實說這些。無論是當初為利為勢，還是如今為心為情，你我才是一體。小冤家，你這醋可別釀了，多了我真招架不住了。”

&esp;&esp;蕭璨嘴角勾笑，雖不說什麼心裡卻十分舒坦，當即也鬆了口。只是可惜餘默叮囑，他不敢過多痴纏，只怕裴玉戈失了元陽，再多洩身只怕傷及根本，便只能眼饞著。

&esp;&esp;“明珠，你怎麼了？這副神情？”

&esp;&esp;“沒、沒什麼。只是想恰好我這昏王惡王的名聲還在，無論京中還是楚王那邊…應當都會估計一分，也算是為玉哥盡份力樂。”

&esp;&esp;裴玉戈笑著收回了手，看到蕭璨故意朝他露出可憐巴巴的神情，便將空了的碗盅推給蕭璨。

&esp;&esp;“梨湯清甜，不過我喝了梨湯倒是有些餓了。”

&esp;&esp;蕭璨聞言立刻起身。

&esp;&esp;“我立刻去傳膳！”

&esp;&esp; 雍王不“庸”

&esp;&esp;裴玉戈得餘默照料數月，如今半夜已不會因咳疾而起夜數次。

&esp;&esp;一夜好眠後，睜眼就見蕭璨面對著他側躺著，一雙桃花眼正定定地瞧著自己。

&esp;&esp;自從先前在別院開了例，回府後蕭璨便軟磨硬泡，央著裴玉戈搬到了主院同住。也是因為兩人已有過肌膚之親，雖說那負責之辭是蕭璨耍賴說的，可裴玉戈卻是將其當了真，對於搬院子同住這事也不多辯什麼。

&esp;&esp;“玉哥昨夜睡得可好？”

&esp;&esp;“一夜無夢，尚佳。”裴玉戈坐起身答了句，蕭璨也跟著起身，挪了兩下先他一步下了床榻。

&esp;&esp;“那便好。”蕭璨向外喚了一聲，即刻便有當值之人領了僕從進屋伺候。他則隨便扯了把圓凳過來坐著同裴玉戈交談道，“玉哥今日是還要去大理寺和京兆府一趟？”

&esp;&esp;裴玉戈應道：“先前你那番殺雞儆猴之後，兩處官員都勤勉不少。老師的案子雖還沒有眉目，但也還有另一樁事。派遣監察御史一事我不便插手，但京中還有那告狀女子。先前在府裡雖也見過一兩面，但未曾細細查問，今日是打算親自去一趟的。”

&esp;&esp;“和那鄭兼一道？”

&esp;&esp;裴玉戈聽他那口氣，不由搖頭輕笑道：“小冤家，怎得還在吃昨日的醋？不是說過了，我身子不濟，有些事難免顧全不及，不過是尋個幫手。”

&esp;&esp;“我隨口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