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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玉哥憂心也是尋常,如今柳放已去了甘州,我手頭的要緊事便沒了,正好過來幫你。玉哥莫憂,一切有我呢!”
&esp;&esp;裴玉戈掩在衣袖內的手不由攥緊了些,因為他撒謊了。再看蕭璨對他全無疑心,自己說什麼都盡信了,不免生出些內疚之情來。
&esp;&esp;蕭璨似乎並沒有察覺,只牽了裴玉戈的手往府裡走。他此時方提起頭兩天審問那宮中來的女子一事。
&esp;&esp;裴玉戈用心聽了幾句,長眉微蹙,問出了和蕭璨那日相似的話。
&esp;&esp;“你在朝中並無實權,與東江王有無牽連瓜葛,他的孫女如此大費周章也要安排一個美貌女子到你身邊,究竟圖個什麼?!”
&esp;&esp;蕭璨只搖頭道:“這我也猜不透,不過那女子自述的底細我已託人查證。若他所言屬實,暫且留著她也無妨。”
&esp;&esp;裴玉戈頷首,隨即又問道:“你不允她隨侍左右,她竟肯罷休?”
&esp;&esp;“肯不肯如今也不是她說了算,何況苦肉計之類的我也不是沒經歷過。玉哥比我心善,她才敢透過你給我傳話的。”
&esp;&esp;裴玉戈輕嘆道:“我瞧著她年紀比你還小些,實在不忍心那般揣測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若她真是被那位宮裡的娘娘拿捏,倒也是個可憐人。”
&esp;&esp;“可不可憐的你我看得終究不準,所以早兩日審問過她後,我便將人交給了沈娘子。”
&esp;&esp;“沈娘子…是何人?”
&esp;&esp;蕭璨想了想才面帶笑意說道:“照玉哥的話說,更是個可憐人。不過見得多了,看人比我們要準些,尤其是看女人。先前玉哥不是說笑來著,說要見我後院的美人?沈娘子便是我留在府裡的其中一人,如今也算我後院半個管事的。玉哥現下可要見一見?”
&esp;&esp;“…見!”
&esp;&esp;許是顧忌著還要見喬巧,蕭璨與裴玉戈並沒有回主院,而是去了最早大婚時撥給裴玉戈暫住的那個王妃住的大院子。
&esp;&esp;因怕裴玉戈再吹著風病一場,人是挪到屋裡見的。今日當值的秋濃領著兩名女子過來時,屋內地龍剛剛哄出些暖意來,不過裴玉戈身子格外畏寒,所以在屋裡也抱著個熱湯婆子暖手。
&esp;&esp;秋濃行禮後退至蕭璨身邊,她領來的兩名女子上前一步屈身行禮。
&esp;&esp;“妾身參見王爺、參見王妃。”
&esp;&esp;那姓喬的年輕姑娘裴玉戈見過,不過當目光落在那位沈娘子身上時,裴玉戈眸中閃過一絲疑色,不由轉頭看向蕭璨。
&esp;&esp;蕭璨彷彿是預料到了裴玉戈會有如此反應,臉上笑容更甚,隨即轉頭同堂內屈身行禮的兩人道:“起來吧。”
&esp;&esp;沈娘子禮數週全,容貌俏麗,身上衣裙皆是淡雅素色,頭上也只簪著一根素色的玉釵,倒是個清雅脫俗的美婦人。
&esp;&esp;可裴玉戈沒有漏掉沈娘子眼尾細紋,那是胭脂水粉遮掩不掉的歲月痕跡,細瞧著發覺眼前人約莫應有三四十歲的年紀。雖不顯老,可這年紀卻不該是蕭璨後院的姬妾。
&esp;&esp;此刻,裴玉戈恍然明白蕭璨方才瞧著他笑是何意思。再去打量那位娘子,氣度沉穩,神色不見半分浮躁,與其說是姬妾,不如說是頂著姬妾的名兒行管事之責,也難怪蕭璨會將宮裡送來的那女子交由這位娘子帶著。
&esp;&esp;蕭璨在一旁道:“早就想著讓你們見見了,只是先前王府內外事多耽擱了。玉哥行事素無偏私,平日雖嚴厲些,可人心善寬容,是個好說話的。至於我這王府,素來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的規矩,只要不生了不該有的心思,在這裡便能安穩度日。”
&esp;&esp;沈娘子是王府的老人兒,是而蕭璨的這番話只能是說給喬巧聽的,也算是領著人在裴玉戈這個王妃面前正經走個過場。
&esp;&esp;那喬巧也是個機靈的,連忙屈膝應下來,多一個字都沒說。
&esp;&esp;“秋濃,把她先帶回自己院子。”
&esp;&esp;蕭璨揮手示意秋濃將人帶出去,他今日真正想讓裴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