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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師小南是替蕭璨尋了那東西的，自然知道今晚王爺有好事，沒有二話將一眾侍女親衛都領了出去，連帶著裴玉戈的近侍徐正禮也一起。

&esp;&esp;本來上夜的那幾個讓她安排到了主屋旁邊的偏房裡，離得近，真有事召喚，只要人醒著，開窗喚一聲都能聽到。

&esp;&esp;熱湯沐浴讓人身子松泛舒緩，儘管早些時候沐浴時才遇了些尷尬，躺下蓋了被子，人也照樣犯困。

&esp;&esp;兩人一人一床被子，並未有完全挨在一起，可裴玉戈今晚卻有些睡不著。閉著眼，腦子裡卻在胡思亂想，也不知是他困迷糊了還是其他，鼻間隱隱嗅到了一股略顯甜膩的香氣，與平日屋內燻的淡雅木香不同。

&esp;&esp;紗帳放下，外間也只留下了四支燭火，床帳內透不進光來。

&esp;&esp;半夢半醒間，身邊的人忽得動了。裴玉戈睜眼，可眼前也是黑濛濛的一片，只能隱約看到是蕭璨坐起來了。

&esp;&esp;還不待裴玉戈開口問什麼，原本蓋著的被子就被掀到了床下。

&esp;&esp;“明珠，你……！”

&esp;&esp;蕭璨翻身到他身上，裴玉戈在黑暗中伸手去碰對方，手指卻摸到了蕭璨的腿，沒有隔著布料，是直接觸碰到了面板。

&esp;&esp;原本的睡意一下子驚醒，可蕭璨卻捂住了他的嘴。單論力量，裴玉戈無論如何也比不過蕭璨，對方一隻手就能將他按住。

&esp;&esp;“我？”黑暗中，蕭璨湊近了笑了一聲，“玉哥可聽過…霸王硬上弓？我今日便要效仿一二。”

&esp;&esp;裴玉戈想推開，但他到底是沒怎麼經歷過情愛的人，於此道上遠不比蕭璨，不多時便繳械降了一回。

&esp;&esp;蕭璨把手拿開，裴玉戈便偏頭急促咳了幾聲，也是剛剛一口氣憋得太久了。間歇的那會兒，不知是否是裴玉戈幻聽，他總覺得蕭璨好似頗有些失望地嘆了一口氣。

&esp;&esp;若換了從前，他這病弱身子只一回也會十分疲累，可不知怎麼的，推拒的手觸碰到蕭璨溫熱的體表時，裴玉戈自己也感覺身子暖了。

&esp;&esp;“玉哥，機會難得…”

&esp;&esp;蕭璨並未滿足於此，他扶著裴玉戈慢慢坐下，全程沒有哼一聲。

&esp;&esp;黑暗中，裴玉戈其實看不清眼前人，可他還是無法抑制內心激動。蕭璨從前戲語他從未當過真，卻未曾想過對方真的會言出法隨。

&esp;&esp;顛龍倒鳳，於君臣尊卑論，這是大不敬。但凡走漏半點訊息讓天子知道，這殺身之禍不僅他跑不掉，侯府滿門也都會遭牽連，可他卻無論如何收不回放在蕭璨腰間的手。

&esp;&esp;既是出於本能，也是因他私心不想推開……這一刻，裴玉戈的腦子裡只轉過一個念頭。

&esp;&esp;他想，他或許要瘋了。

&esp;&esp;【作者有話說】

&esp;&esp;稽核保佑！！

&esp;&esp; 病上加病

&esp;&esp;被翻紅浪，自是人世間極樂之事。

&esp;&esp;待到雲雨初歇，兩人皆是大汗淋漓。若照他二人平素喜淨的性子，該是要沐浴一番的，可今日這一番下來皆是累極了。裴玉戈自不必說，本就是有些虛的底子，一夜兩次雖不至於傷及身體，可也是累得不行，更不要說後面他也氣血衝頭，盡力挺腰去回應。至於蕭璨，他雖不似裴玉戈那般未經人事，但此前都是別人伺候著，今日自己來，步步生澀、不得要領，再加上顧及裴玉戈身子不濟，從始至終都是他自己主導，疼倒都是其次，到後面腦中僅剩下一個累字了。

&esp;&esp;故而雙雙登至巔峰時，再也撐不住去做旁的。蕭璨乾脆跪起身後往床榻內側一歪，也不顧僅剩的那床被子還被他踢在腳底，側著身子就閉上了眼。

&esp;&esp;裴玉戈翻身同樣側躺，面對著蕭璨，雖也是疲憊不堪，卻還是坐起身。被扔到床下的被子他實在是沒有多餘力氣去拽了，索性便將最初蕭璨蓋的那床被子從腳下拽出，拉起蓋在二人身上，自己再順勢躺下。

&esp;&esp;不知是否是今日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