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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嗯。人你回頭交接給小南,她最愛琢磨這些。”
&esp;&esp;郭縱應聲後退了半步,將原本站在他旁邊的狄群讓到了前面去。
&esp;&esp;裴玉戈點頭示意,狄群才稟報道:“晏府正門不開,各門也都有官兵把守,不過並未完全禁止人出入。京中已有人開始議論大公子主理兩案的事,另則侯爺那兒也有人遞拜帖求見,不過侯爺依照大公子說的閉門謝客,只私下派了人去通知葉將軍一家,如今都尚未被牽連到。”
&esp;&esp;“辛苦了。這幾日你在外奔波,一會兒便先回去歇著,換正禮來便是。”
&esp;&esp;蕭璨也抬手示意郭縱一併出去。
&esp;&esp;如此,內室中便只剩下他二人在。裴玉戈坐在矮榻上,手邊小几上放著幾本舊書與一壺溫白水。
&esp;&esp;蕭璨說是讓裴玉戈照顧自己一些,其實也不捨得讓人勞累著。換藥有餘默、日常擺飯更衣也有秋濃安排周全。裴玉戈陪著的這幾日多是在內室坐著,偶爾陪他閒談兩句。
&esp;&esp;“玉哥,你瞅瞅我唄?”
&esp;&esp;聞言,裴玉戈將手裡的書倒扣在小几上,轉過頭竟真的在認真打量蕭璨的臉。到後面反而是蕭璨自己招架不住了。
&esp;&esp;“玉哥可知道自己美得不似凡物?”
&esp;&esp;“怎麼忽得說起這話?”裴玉戈神情淡淡的,聽到調戲之言由蕭璨說出,不由皺了下眉,繼而搖頭道,“一副皮囊罷了。於我而言,本是毫無意義,明珠與我合作難道只為這副皮相?”
&esp;&esp;“若我說不全是,玉哥可會失望?”
&esp;&esp;如何將話說得圓滿,這本事蕭璨打小就會,事實真假黑白無關他的立場。可面對裴玉戈時,他卻不願再說半句謊話。
&esp;&esp;裴玉戈搖了搖頭,蕭璨見狀這才鬆了口氣,接著說道:“我同意與玉哥聯手是因為知曉當日在溫姨母府外相見是出自玉哥的謀算。我想要兄弟和睦,也想為溫姨母正名,這麼貪心的要求,霽月清風的公子們可滿足不了。”
&esp;&esp;話已說到這個份上,裴玉戈如何還能不明白。
&esp;&esp;“所以除了成親,你其實原本還有別的法子可與我聯手。若當日在老師府外,處心積慮見你的人換做旁人,便沒有這樁婚事。”
&esp;&esp;蕭璨眸光微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淡淡笑意。
&esp;&esp;“是。因為父王母妃過世得早,除了溫姨母,便是皇舅公最疼我們兄弟。舅公乃齊國之棟樑基石,雖說皇兄已親政多年,可若舅公開口提拔一人,這點情面還是有的。”
&esp;&esp;裴玉戈只知壽王孫蕭攬與蕭璨私交甚好,卻不成想原為輔政大臣的壽王竟也對蕭璨有所不同,又或許那位老王爺早就看穿蕭璨演給世人瞧的假面孔。更值得深思的是天子似乎對於自己弟弟並不瞭解。
&esp;&esp;“說了這麼多我的事,我現下也有個事想問問玉哥的意思。”
&esp;&esp;“你說。”
&esp;&esp;“玉哥如今是怎麼看我的?”
&esp;&esp;蕭璨向來直抒心意,之前已不止一次向裴玉戈直白言明他的情意,此刻這般問,話雖說得委婉,意思卻很直白。
&esp;&esp;這個問題蕭璨先前也問過,只不過那時都沒得到答覆。今日再問,卻比從前多了幾分鄭重。
&esp;&esp;裴玉戈並未迴避,直言道:“明珠與眾不同,為君為友皆是無可挑剔。我雖不曾有過情愛之念,但我想此生我應當再難遇到如你這般的人了。”
&esp;&esp;若是以往,以裴玉戈謹慎為人斷然說不出這般膽大之言。他雖說得隱晦,卻仍是將此前心中妄念透露給了蕭璨,作為臣子,此乃不忠,可他還是說了,或許也是因為這些時日的相處,他隱隱得在期待蕭璨的回應。
&esp;&esp;而邁出了這一步,也是裴玉戈跳出曾經君臣尊卑的桎梏,不計身份,單純是同那個人說清了心中的念想。
&esp;&esp;蕭璨抬眼認真看他,臉色神情流露出的並非是聽到表白後的驚喜,而是震驚、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