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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啊…是、是。公子放心,咱們悅來客棧的廚子也是豐縣頂好的,保證讓爺…二位滿意。”
&esp;&esp;被柯慈出聲打斷,掌櫃的又咽了下口水,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收回了視線,這次他誰都沒看,目光盯著柯慈腰間墜著的那塊玉佩上。那可是塊頂好的玉,翠綠通透,可不是尋常人家能佩的,再掃一眼柯慈與裴玉戈身上大氅和衣衫的料子,見多識廣的掌櫃心裡便已有了數。
&esp;&esp;柯慈沒等那掌櫃的索要便解下腰間一個裝銀子的荷包丟到了對方懷裡,那掌櫃的笑著拉開荷包瞅了眼,約莫少說也有三四十兩的樣子。雖然年輕公子沒說要住多久,可在豐縣這些銀子便是他們這一大群人胡吃海塞住上一兩月也足夠了,得了便宜他自然不再有什麼話說,只把面前這二人當做貴客仔細捧著便是。
&esp;&esp;掌櫃的喚了先前領路的那個夥計,讓他領著貴客先去樓上最好的客房歇著,柯慈方才故意只要了一間最好的客房,也沒答那掌櫃的對裴玉戈的猜測,只由著這些人胡亂猜測。
&esp;&esp;店夥計小跑著走在前面,到了樓梯口躬身等柯慈和裴玉戈都上來了才繼續在前面領路。
&esp;&esp;“貴客請進。”最後領到靠北的一間客房門前,那店夥計推了門自己卻沒進,同隨行的僕從一起站在門口,不過話卻沒停,“北面的這間客房寬敞,和尋常家宅屋子收拾得一樣,分內外間。貴客可以推開外間的窗往外瞧瞧,是咱們旁邊一條熱鬧街巷,平日來往人多瞧得清楚卻不似大道那邊吵鬧,裡間有拔步床和美人榻都有,外間也安置了矮榻,若需要丫鬟僕從上夜也是有地方待著的。”
&esp;&esp;裴玉戈徑自繞過屏風到了裡間去,那店夥計眼睛下意識跟著往裡面瞟了眼,不過很快就收回了,再瞧柯慈已站到窗邊,一手推開了木窗。
&esp;&esp;冷風一下子吹過來,那店夥計縮了縮脖子,下一瞬便聽到了柯慈的招呼。
&esp;&esp;“進來回話。”
&esp;&esp;“誒!”店夥計應聲,瞧了一眼門口不動如山的家僕,揣著手小心往屋裡走了兩步,卻沒有再近前,只諂媚笑道,“貴客有何吩咐?小的自小長在豐縣,跟著掌櫃在悅來客棧招呼來客六七年,不敢說什麼都知道,可多多少少也聽了學了些。”
&esp;&esp;柯慈斜倚在視窗像是不畏寒似的,聞言勾唇笑道:“你倒是個伶俐回來事兒的。”
&esp;&esp;像是要證明自己確實伶俐,那店夥計忙又道:“做店小二的,這點眼力見還是要的。貴客說往北做生意,可是要去北境五州做米糧布匹生意的?”
&esp;&esp;柯慈來了興致,逗著那店夥計道:“是個眼尖的,你再細猜猜?”
&esp;&esp;“貴客氣度不凡,衣裳料子雖瞧著素可卻是頂好的料,您來時拉貨的馬車不像是拉糧食的。從豐縣南邊來的,該是京城的貴客。”
&esp;&esp;“呵。”
&esp;&esp;柯慈未答對與否,只伸手從腰間荷包裡摸了個銀錁子丟過去,那店夥計疾步上前幾步雙手接了,擱掌心快速掂量了下,轉眼就笑著攏入袖中,拱手謝道:“謝貴客賞。貴客可還有什麼吩咐小的,小的必定盡力。”
&esp;&esp;柯慈歪頭瞧著外面略顯蕭條的街道,到底是冬日,外面冷得厲害,做生意呵來往的行人都少了大半,只有零星幾個攤子。
&esp;&esp;“我們從南邊來的,路上在官道驛站聽人說良州似乎出了什麼事,可會影響我們做生意和出關?”
&esp;&esp;那店夥計答道:“貴客說的是皇帝召刺史大人入京的事吧?”
&esp;&esp;柯慈歪頭睨著他道:“豐縣這小縣城訊息倒挺靈通的。”
&esp;&esp;“貴客有所不知,咱豐縣雖離州府遠得很,可託了像您這般來往客商的福,日子過得還算富足。做生意嘛,本來就得訊息靈通,再者咱們悅來的東家是知府夫人孃家的親戚,也是託東家的福,知道的總是比別人多些。而且東家最是愛與豪爽的客商交朋友,貴客若是有在良州府做買賣打算,得了機會也可以問問咱們掌櫃的,他每月會去給東家報賬。這刺史大人的訊息就是頭兩日掌櫃的報了賬回來說給咱們聽的,不過貴客放心,各處該怎麼做生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