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京中都對當初釋放白水山匪之舉有所影響。

&esp;&esp;裴玉戈在旁也是神色凝重。

&esp;&esp;“盧啟武外任多年，此前並未聽聞他倒向朝中哪一派，只是不知這令百姓夾道相送之舉是他為了遮掩赦免死囚的過錯特意安排，還是有人想借此拉他下水。”

&esp;&esp;“我倒是更相信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esp;&esp;柯慈忽得說了這麼一句，已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裴玉戈抬眼打量著他，過會兒收回視線道：“若說他無私心，我亦是不信的。可私心並不礙著他是位好官。”

&esp;&esp;柯慈未答，只勾唇衝裴玉戈笑，顯然是不信的。裴玉戈並不欲與柯慈再起口舌之爭，便搖搖頭隨他去想了。

&esp;&esp;盧啟武的車駕比預想的時辰要早些，約莫才半個時辰，便有幾批快馬自北城門一路奔來。青衣小吏手執令旗喝令被趕出來的百姓，之後便遙遙瞧見那盧刺史坐的馬車由北面過來。

&esp;&esp;如果不是裴玉戈他們親眼瞧見豐縣官兵驅趕百姓出來，只瞧見這副場景，不知情的確實只覺盧啟武頗具民心。

&esp;&esp;刺史的車馬之後另有三輛馬車，不過那單駕的馬車瞧著樸素了不少，應是應詔同去京城覲見的良州官員。

&esp;&esp;“良州陪同刺史進京的官吏名單能否拿到？”

&esp;&esp;裴玉戈收回目光，抬手將手邊的半扇窗關上。不過許是方才被冷風吹得狠了，話音未落便躬著身子連咳了好幾聲，呼吸也漸漸侷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