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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長路盡頭,一名略富態些的白麵青年微躬著腰立在主院門外。見蕭璨與裴玉戈並肩過來,遠遠得便屈身行禮,及至人近些了才出聲道:“王爺回來得巧,陛下正巧微服出宮到王爺的府上,聽說您回京了,便多坐了會兒等著您呢!”
&esp;&esp;蕭璨只笑道:“皇兄倒是難得出宮…誒?皇兄是一個人來的?”
&esp;&esp;那公公只道:“陛下出宮不易,原是皇后娘娘想念出嫁前家中的點心,陛下愛重娘娘,又好幾日不見王爺您,這才尋了個由頭出來一趟。”
&esp;&esp;太師府的糕點說不上稀罕,便真是兒時懷念的味道,也完全可以差太師府送來、亦或是將那做點心的廚子召入宮來,何必勞動天子微服出訪。
&esp;&esp;這等話無非是拿來搪塞人的,而蕭璨素有紈絝之名,他對此只能是‘相信’。
&esp;&esp;“皇兄皇嫂青梅竹馬,此等情深羨煞旁人啊!”
&esp;&esp;“王爺說的是。陛下等久了,王爺和…王妃還是趕緊入內吧!”
&esp;&esp;那太監不再同蕭璨多說什麼,只催促二人進去,想來這也是天子授意的。
&esp;&esp;蕭璨笑著辭了那太監,拉住裴玉戈的手,兩人相攜進去。
&esp;&esp;天子並非在屋內歇息,而是在院中小亭歇著,身側侍奉的人不過,只有四名親衛分守亭子四角,另有一年長的親衛統領持刀護持在天子身後。
&esp;&esp;這原不是什麼稀奇的光景,但亭外階下還跪著一人,粗衣布裙。較剛來時身上乾淨了不少,正是那日蕭璨從官道上劫回來的告狀民婦,可她本不該出現在天子面前。
&esp;&esp;是她發現天子微服私訪主動來的,還是蕭棟聽到了什麼風聲專程來提這女子的……蕭璨心中閃過數個念頭。
&esp;&esp;然而天子此刻已然注意到了他倆,出聲喚道:“璨弟回來了?”
&esp;&esp;【作者有話說】
&esp;&esp;開始互相心疼,下章讓玉哥對靠譜又惹人愛的老婆狠狠動心。為愛鼓掌馬上安排!
&esp;&esp; 彼此牽念
&esp;&esp;蕭璨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與裴玉戈一道過去。
&esp;&esp;至階下方停下行禮道:“臣弟(臣)參見皇兄(陛下)。”
&esp;&esp;“平身。”明明那民女就在二人身邊,蕭棟卻恍若沒看見似的,只示意弟弟坐到身邊來。
&esp;&esp;裴玉戈沒有跟過去,他站在了靠邊的位置,目光緊盯著蕭璨。離得遠些或許還好,可若兄弟倆坐在一塊,蕭棟不可能聞不到弟弟身上異常的脂粉甜香,只需離近些仔細打量一番,便能看出蕭璨略顯蒼白的臉色。
&esp;&esp;天子突然微服私訪,說是心中淡定自若沒半點擔憂,那是假話。
&esp;&esp;“裴卿也別站著了,賜座。”
&esp;&esp;“謝陛下。”
&esp;&esp;天子沒說到他身邊去,裴玉戈便自覺坐在遠些的地方。
&esp;&esp;蕭棟只瞧了他一眼便將目光放回到弟弟身上,調侃道:“你這是又去哪裡胡鬧了,眼下一圈烏青,瞧著便沒精神……這脂粉味又是怎麼回事?”
&esp;&esp;雖然早知瞞不過,但聽到天子這般問的時候,藏在寬袖之下的拳頭還是不由攥緊了些,只是勉強仍表現得頗為鎮定。
&esp;&esp;蕭璨依舊是平日沒正形的模樣,只搖頭笑著回道:“脂粉香?皇兄怕是聞岔了!玉哥是侯府公子,素日衣上薰香,我這幾日邀玉哥去別院小住,想來是日日在一起也跟著沾染上了。”
&esp;&esp;“哦?裴卿?這香氣…倒是獨特,尋常男子甚少用這般濃烈的薰香才是。”
&esp;&esp;蕭璨沒給兄長逼問裴玉戈的機會,搶過話頭便道:“皇兄也說了是尋常人!玉哥可不是尋常男子,單就這一副傾國傾城的容貌便是世間罕有,只怕皇兄的後宮中也少有這樣的絕色。既如此,玉哥身上的香自然不能與那些尋常公子一樣,豈不是落了俗?”
&esp;&esp;“朕只說了一句,瞅瞅你這護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