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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符禮琢磨了下蕭璨此話的用意,思考後方折中道:“楚王一脈自肅帝時便在了,到底也是皇親國戚,晏氏父子之過想來…不至於牽連到楚王身上。”
&esp;&esp;“自然,都是親戚,本王也想楚王不受拖累。不過…到底這告狀一事未有定論,而察院亦有巡按監察之責,所告真假還需我們去巡查一番,方可上呈天子秉公處事。”
&esp;&esp;此番言談本是官場再尋常不過的話,可從不思進取的紈絝子弟嘴裡說出,荒誕之餘不免令人有些疑惑,到底哪一面才是蕭璨本來的面目。
&esp;&esp;符禮口中只稱是,轉頭提起那自薦之人,又道:“這位柳侍御秉性耿直,以往諫言也不少冒犯之時,臣恐他言語衝撞,屆時壞了大人學習政務的興致,不知大人作何想法?可還要見一見?”
&esp;&esp;蕭璨擺了擺手道:“符卿為本王著想,那便不見了罷!御史臺多為忠正耿直的言官,本王雖喜手下官員是能幹的,可自己懶散慣了,可不願觸什麼黴頭,平白掃了興致。”
&esp;&esp;“大人不見也好,左右御史臺上下幾乎都是當初…溫大人親自挑選的,想來這位柳侍御也不會太差。”
&esp;&esp;明明符禮連那位侍御史的出身和出仕年月都記得清楚,甚至連對發和裴玉戈是同期入御史臺的都知道,此刻卻是一副全然不知曉旁人什麼脾性的口氣。
&esp;&esp;蕭璨今日刻意透露給符禮的已經足夠多了,若是再多說幾句,便是如符禮這般不甚聰明的也能品出他今日言行之深意,點到為止才是剛好。
&esp;&esp;至於這姓柳的侍御史是否可用,還需回去後同裴玉戈商量後再定。
&esp;&esp;這些時日,裴玉戈一直在三府衙門來回奔波,比蕭璨回府還要晚上好幾個時辰,有時連晚膳時辰都錯過了。
&esp;&esp;蕭璨著人打斷了那大理寺卿的一條腿,恰好這事就發生在尤立刁難裴玉戈的 小醋罈子
&esp;&esp;“你見過疏狂了?”
&esp;&esp;蕭璨聞言蹙眉問道:“疏狂?是那柳放的表字?”
&esp;&esp;見裴玉戈點頭,蕭璨不由搖頭輕笑道:“未見其人,倒先領教了一番。尋常人由親長為其取表字,長輩該是沒那般狂放不羈,這表字多半也是柳放自己取的吧?”
&esp;&esp;雖是疑問,但蕭璨言語間多有篤定地口氣。
&esp;&esp;裴玉戈也不否認,只道:“確實。疏狂為人恣意灑脫,向來不喜拘束,也少有顧慮。我聽他說起,說是家中長輩原本為他取的表字是‘元歸’二字,不過考中功名入京後,他便為自己改了表字,雖在外人看來是狂傲了些,不過此人眼光獨到、不為權勢富貴所動,倒是個難得正直的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