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瞧出他這是也隱隱猜到了,便直接言明:“玉哥應當心裡也有數了,符禮人推薦得倒都是些盡職盡責的好官,若不是去甘州查…怎麼都好說,可偏偏是甘州。甘州是楚王的封地,那甘州別駕晏梁是楚王親妹子的嫡子,你猜…這樣指使符禮的幕後之人究竟是誰?”
&esp;&esp;裴玉戈長眉微蹙,表情凝重,思慮了片刻後疑惑道:“晏梁一事已驚動朝野,便是派遣監察御史去往甘州查證,也必是陛下皇旨親封。老楚王雖已過世,可如今的楚王並不糊塗,他敢做那殺害欽差御史的愚蠢行徑?”
&esp;&esp;蕭璨嘆了口氣,閤眼輕笑了一聲,語氣略顯無奈道:“玉哥…若我告訴你,那民女狀告之事,除卻晏老有監管不力放任之嫌,其餘…字字是真,你還會這麼想麼?”
&esp;&esp;“什麼?!”裴玉戈還未看過那女子狀紙,可就先前市井流言所傳的內容來看,也已足夠駭人聽聞。流言或許不真,但蕭璨所言他卻是信的,聽到對方說那些傳言皆是真,他一時心中驚駭難抑。旋即,心中轉過一個更震驚的念頭,甚至顧不得自己的身子並不康健,蹭得站起身盯著蕭璨,“明珠,你……早就知道?”
&esp;&esp;蕭璨此時才慢悠悠睜開眼,眉宇間似是十分疲憊,只對視了一眼便移開了。
&esp;&esp;裴玉戈心中已有了答案,他想起之前遇刺一事,那時蕭璨對於禮王府的態度似乎也很奇怪,心中不由萌生了一個念頭。而他也並未隱瞞,而是直接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