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蕭璨靠坐著,也不插話,一雙眼只期待著看向對方,他靜靜地聽著。裴玉戈說話的時候眼眸微垂,似乎也覺得自己要說的話驚世駭俗了些,幾乎每句話尾都會不自覺地輕嘆口氣。
&esp;&esp;“論三綱五常,我是臣子,忠君該是最緊要的,可我…自從慢慢了解你,便不時生出些不臣之心來。我想今日種種困境、朝廷各處積弊,若是你為帝,這些或許通通都不會有。論私情,我其實應該是個很自私的人。我想父親不必戰戰兢兢度日,不必再與親生孩兒骨肉分離…想老師提筆論政的英姿、想社稷永昌……想要你。”
&esp;&esp;“玉哥可有想過,我或許沒有你想得那樣好。如今遊刃有餘,其實不過是有人替我負重前行而已?”
&esp;&esp;裴玉戈沒有答話,而是伸出手拉起了蕭璨的雙手,指腹摩挲蕭璨掌心厚繭。在蕭璨苦笑種將他的掌心翻過來,露出一雙絕不該出現在紈絝子弟身上、滿是厚繭子的雙手。
&esp;&esp;蕭璨雙手的指腹、掌心及指節處都是繭子,那是常年握慣了兵器磨出來的老繭,這也是為什麼他能將一把鐵扇把玩得如同尋常扇子那般。而這一雙手上的厚繭也無聲證明著蕭璨遠沒有他嘴上說得那麼不堪。
&esp;&esp;“這樣的手…我只在父親他們那兒看到過。”
&esp;&esp;蕭璨抽回手,裴玉戈沒有阻攔。向來不改一張笑顏的蕭璨長嘆了口氣,感嘆道:“玉哥心思細膩,我不知該欣慰還是狡辯?”
&esp;&esp;“都無妨,因為我知你不願被凡塵俗務束縛,也珍惜與陛下的手足之情。方才那些不過是我的一番妄言昏話罷了。明珠現在這般…才是最佳,忘掉我方才胡言好了……”裴玉戈不明白自己此刻對蕭璨究竟是否是情愛,他只是單純不想讓蕭璨被他事所擾,一直是如今這副赤子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