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也不知是怎麼的,他倆說話似乎總能莫名其妙說到彼此的傷心事來,蕭璨坐直身子,半轉過來面向裴玉戈,似是認真回憶了一番後道:“其實也沒什麼不同,只是雪下得比京城要早、積得也厚,活水也能凍上冰。那裡的孩子一個個也虎得很,往返鎮子與軍營路上常見他們牽了家裡的狗在凍冰的湖面上拉犁耙玩。尋常人家守歲是個什麼情景倒不太知道,去年這個時候我是跟賀颺一道在軍營裡過的。”
&esp;&esp;提起賀颺,蕭璨的語氣十分平常,顯然比起那位世子從前對他的執著,蕭璨本人倒是坦坦蕩蕩、並不似有私情的模樣。
&esp;&esp;“軍營裡守歲?”
&esp;&esp;蕭璨搖頭道:“自然不是。在靖北王府兩家聚在一起提前吃了頓年夜飯就算是賀過了,我和賀颺先一步回大營,和將士們在一塊,也就是乾一碗烈酒,閒下來動手過招全當暖暖身子了。北境是冷了些,可勝在無憂無愁……”
&esp;&esp;裴玉戈不想開口問蕭璨是否後悔選擇爭那個位子,因為此時再問已無意義,他與蕭璨都沒得選,除非他倆都能捨得下大齊江山社稷,否則問了也只是徒增傷感罷了。
&esp;&esp;“玉哥光問我了,總該輪到我了。皇室過年規矩多得很,我沒少耍賴躲過,倒不知往年侯府過年守歲是個什麼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