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戈身邊挨著坐下,伸手包住了裴玉戈稍顯冰涼的手,“手好冰…還是在外耽擱得久了。”
&esp;&esp;裴玉戈淡淡笑道:“來回一趟,手自然是要冷些,屋裡頭暖和,過一會兒便好了。何況我本就天生羸弱,冬日裡便比常人格外差些,也虧得餘醫正幫我調理這一年,如今冬日裡少犯咳疾,我晚上已能安睡不少了。”
&esp;&esp;雖有裴玉戈寬慰,蕭璨卻沒有鬆開手,仍幫他捂暖。
&esp;&esp;“明珠,你呢?今日是有什麼心事,都喝酒了?”
&esp;&esp;“是餘默尋我喝酒。”蕭璨如實告知,身子跟著歪過去,頭枕著裴玉戈的肩頭,與人捱得更近了些。只是關於放縱喝酒的緣故,他卻沒有全數如實告知,而是低聲道,“玉哥,姨母的忌日要到了,後日……我們去溫府拜祭一下吧。”
&esp;&esp;聽到老師的忌日到了,裴玉戈身子一震,不由攥緊了手,啞著嗓子應道:“…好。”
&esp;&esp;溫燕燕是去年這個時候遇害的,可笑的是,去年的這個時候,裴玉戈為了替老師爭一個公平而四處求告,閉門羹吃了不少多少。到最後,甚至不惜以身入局,與當時他還捉摸不透的蕭璨締結姻親。
&esp;&esp;喜的是他陰差陽錯得遇意氣相投之人並互相珍視,前途也並非末路;哀的是恩師之死並非想象中那般簡單,時隔一年仍無結果,再去祭拜,竟是無法告慰恩師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