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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關子賣夠了,蕭璨才微微轉頭斜睨著沈貢笑道:“本王倒是覺得,老將軍除了本王之外…其實根本沒得選。”
&esp;&esp; 培植親信
&esp;&esp;任誰聽了都覺得狂妄無比的話,平南侯卻聽笑了。
&esp;&esp;歷經三朝帝王的老將軍遠比裴父等無心黨爭權力的武將看得更清楚,所以蕭璨這番話不僅沒讓他不悅,反而令老將軍難得開懷大笑。
&esp;&esp;“王爺能有此覺悟,倒不枉老臣冒險賭這一把。”
&esp;&esp;裴玉戈對於沈貢前後截然不同的態度並不覺得意外,畢竟從一開始他便有此猜測。
&esp;&esp;若真如沈貢自己說的那般未必一定要從蕭棟蕭璨二人中選一個,那沈貢完全沒必要在這種時候主動上門坦白自己是先帝託付遺詔之人,還不如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繼續隱藏下去等待著,這樣還不會白白送了外人要挾自己的把柄。所以打從沈貢主動上門挑明來意的那一刻,裴玉戈便隱約猜測沈貢其實是一直在等蕭璨帶人來取走老師留下的那些東西。
&esp;&esp;“沈侯爺,恕晚輩冒昧一問。”
&esp;&esp;裴玉戈開口,另外兩人的目光立刻移了過來,沈貢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esp;&esp;“侯爺的人既一直盯著老師留在宗廟的東西,那若是前來取物的並非是明珠府上之人、若明珠未能尋得燕泥姑姑,從始至終皆不知遺詔之事,而陛下或是旁人又先一步拿到遺詔,侯爺又做何打算?”
&esp;&esp;沈貢聽罷搖頭道:“裴家小子。心思縝密是好,可有時顧慮過重未免自入死局。上位者未必需要事必躬親,如何把控人心、知人善用,這點你恐怕還要同雍王多討教學著。不然來日他更進一步,你這查案子都要遮掩著自己跑一趟良州的做派可難擔大任!”
&esp;&esp;裴玉戈和蕭璨聞言心中俱是一驚,更多是因為沈貢對京城的一切都掌握得太過清晰了。
&esp;&esp;不過震驚歸震驚,沈貢所言確實正切中要害。
&esp;&esp;裴玉戈雖出身侯府,可襄陽侯出身行伍,並非那些世家勳貴,家中子女從不以勳貴身份自恃,加之入朝為官後因著身子弱的緣故,裴玉戈的官途並不順暢,與蕭璨結親前也只是從八品爬到六品。他朝中友人雖多,可多是不得志或是意氣相投的文人士子,裴玉戈更習慣同那些人相交自也是平等真心相待,幾乎不曾以上位者的心思去衡量身邊人。
&esp;&esp;可如今他已不再是微末小臣,野心相較大婚前更是翻了幾番,若蕭璨真有心或是被逼無奈必須要走上那個位置,那麼裴玉戈自然不能以從前的方式去接人待物,有些轉變聽來冷血無情,可卻是他必須要面對的。
&esp;&esp;沈貢說話雖不留情也不順耳,可實打實都是為他倆著想的話,裴玉戈心中清楚,自不會表露出半分不滿,抬手客客氣氣回了一禮。
&esp;&esp;“多謝侯爺指點,晚輩記下了。”
&esp;&esp;“指點談不上,老臣不過是愛管閒事。至於裴家小子你方才擔憂,我只能說你無需有此擔心。”沈貢的語氣略有緩和,頓了下緩緩解答道,“先帝當年病重前方知太子並非眀君之選,可礙於有心無力,這才有另立傳位遺詔之舉。溫燕燕是先帝親信,而那女官則是溫鳳君留下的一重保障,至於老臣則是先帝夫婦共同指定的見證者。雍王承詔前,老臣不會主動露面,至於另兩位……她們會不會洩露遺詔之事,我想兩位心中有數。”
&esp;&esp;溫燕燕和燕泥雖都是女子,可一個至死未透露半個字給身邊人、另一個受盡酷刑仍不吐口,確實無需擔憂有人先一步獲知遺詔的秘密。
&esp;&esp;“是晚輩思慮過多了,多謝侯爺點撥。”
&esp;&esp;沈貢擺擺手,此刻他倒是斂了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言談間也像個尋常的長輩了。
&esp;&esp;“說回正題。如今遺詔雖在王爺手上,另有一份先帝臨終親筆的手信在老臣府中保管著,只是僅有這些仍是不夠。想必王爺自己也清楚,你以風流庸碌之名避事多年,以君王要求於你尚有諸多不足。眼下最要緊的便是…威望。”
&esp;&esp;沈貢說完,目光在蕭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