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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明珠。”
&esp;&esp;“玉哥,我累了,咱們今日…誰都不見了。”
&esp;&esp;自二人大婚至今,無論關係是否親近,蕭璨都從沒有冷下臉過,那話更是極少見的近乎命令的口氣。
&esp;&esp;儘管他面上冷下來像是在發脾氣,可扶著裴玉戈的手卻是有些緊張得在顫抖。隔著布料,裴玉戈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凝視著蕭璨此刻的神情,終是嘆了口氣,抬手撫平對方緊蹙的眉頭。
&esp;&esp;“明珠,別擔心,我沒事的。”
&esp;&esp;像是被裴玉戈這一聲低語安撫到了,蕭璨任由裴玉戈的手指抹開了他緊皺的眉頭。較自己稍顯單薄的頎長身軀面對著轉過來,雙臂攬過後背,慢慢順著安撫。
&esp;&esp;二人自那之後都沒有主動提及過去見殷緒,蕭璨更是寸步不離守著裴玉戈多躺了許久,見人確實沒因為那一宿熬夜傷著身子,這才放寬了心,而廂房那邊這幾日也不斷傳來好訊息。
&esp;&esp;餘默這日來幾乎是宿在那間廂房,沒日沒夜地照顧著,傷重的婦人雖還不能起身動彈,可人卻早些時候清醒了,裴玉戈與蕭璨聞訊也 誰的皇位
&esp;&esp;裴玉戈和蕭璨因那一句遺詔心生諸多揣測不安,而王府外面則是另一副亂象。
&esp;&esp;堂堂吏部侍郎音信全無足足五日。
&esp;&esp;殷岫的失蹤起先只是太師府內有些慌亂,可到後來日過去了仍不見半點訊息,饒是殷綽自己有些發虛。太師府從開始的私下尋找到後面乾脆放出了殷岫失蹤的訊息,中間也不過過去兩日。
&esp;&esp;中間訊息傳回王府,蕭璨同裴玉戈談及,只冷笑著說這是傷到自身了才知道疼知道著急了,換作曾為同僚的溫燕燕遇害某些人便能道貌岸然一拖再拖。
&esp;&esp;殷岫身為朝廷命官且官職不低,又因其是皇后娘娘的堂兄,很快天子也降下旨意,著令左右千牛衛軍與京兆府一併在京城內外協力尋人,一時雖無甚進展,可著實將整個京城弄了個人仰馬翻。
&esp;&esp;殷綽意識到不對時便已著人去檢視關押溫府那僕婦的院子,這時才發覺那裡早已人去樓空,半點痕跡都沒留下。太師府的人最後只從先前關押那僕婦的地窖裡找到了一塊做工極佳的玉佩。
&esp;&esp;玉也是太師夫人嫁妝裡陪嫁的最好的一塊,在嫡長子出生那年打造了一塊獨一無二的玉佩,殷緒三十年幾乎從不離身。所以在下人尋回那塊玉佩時,太師夫人急火攻心當場暈厥,太師捏著長子的那塊玉,臉上流露出一抹狠厲之色。
&esp;&esp;當天遠在上都督府當值的殷岫便被太師喚回了家中,之後更是遞了告假的摺子,連太師府的門都不出了,對外只說太師夫人一時急病臥床,要殷岫這個已成年的兒子在榻邊侍疾。
&esp;&esp;確切的訊息是殷岫透過些手段差人送出來的,郭縱送來殷岫親筆手書時,蕭璨正與裴玉戈在主院廂房看望已甦醒過來的嬤嬤。
&esp;&esp;“你信他麼?”裴玉戈自蕭璨手中接過遞來的信箋,掃了一眼微蹙眉問了一聲。
&esp;&esp;紙被揉得皺巴巴的,大抵是送出來的過程著實不易,不過那信箋上的字倒是工整清秀,可見殷岫下筆之時並未見慌亂。那信箋上只有寥寥幾字,‘多謝周全,同安’。殷岫謝的自然是裴玉戈而非蕭璨,再加上過了這些日子,蕭璨已從郭縱那裡知曉了殷岫當日趁他不在同裴玉戈說過的話,所以那信他也只是掃了一眼便遞給了裴玉戈。
&esp;&esp;對於身邊人的詢問,蕭璨只是淡淡一笑道:“談不上信不信,我承了他的恩惠,會在事後幫他全了夙願……當然前提是他能自己活著熬過眼下這個困局。左右這個忙我們幫不得,他自己也是清楚的,我無意過問。”
&esp;&esp;“你不喜他?”儘管蕭璨言行如常,可裴玉戈還是聽出了他話裡的不對勁。心思通透之人,哪裡能猜不到蕭璨的小脾氣源於哪裡,“那日他說的你都知道了?”
&esp;&esp;蕭璨坦然點頭,他並不掩飾自己的小心思。
&esp;&esp;裴玉戈輕嘆了口氣又道:“明珠,你是不是…還記著重華的那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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