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蕭璨並未因席位而發火,只扭頭同這邊侍奉酒水的領頭內官淡淡吩咐道:“玉哥大病初癒,果子酒也是忌的,宴席上記得都換了。若皇兄或是司膳的掌事內官問起,就說是本王請託。”
&esp;&esp;雍親王何曾當著人用過客氣的請託二字,那掌事內官先是一驚,反應過來之後連連應聲。
&esp;&esp;不過蕭璨並未立刻動身去殿中自己的席位,畢竟那裡距離四品官員的席位有百餘步之遙,到時便是想看也輕易看不到。
&esp;&esp;裴玉戈略帶寵溺地笑了笑,開口哄道:“明珠,去罷。我這裡無妨。”
&esp;&esp;蕭璨這才終於肯挪步離開,只是有這一遭,無論是宮中司膳房還是左右臨席的同僚都不太敢輕易招惹裴玉戈了,坐在他旁邊簡直如坐針氈。
&esp;&esp;裴玉戈的目光一直追隨到看不到蕭璨的身影為止,他安靜坐在自己的席位,桌上的酒壺很快被撤下,雖然仍用的酒具,可倒在裡面的卻變成了新沏的茶。
&esp;&esp;宮中的茶自是差不了,茶香略略遮住了混雜的氣息。
&esp;&esp;裴玉戈向來不以自己的容貌為傲,他性子剛烈,與那副陰柔絕美的容顏截然相反。從前因為體弱幾乎不曾出席宴席,偶爾出現在人前也是病懨懨的模樣,慘白的臉色遠沒有如今這般將自身容貌的優勢發揮至極致。
&esp;&esp;甚至連裴玉戈自己都毫無察覺,所以他也毫不清楚此刻品茶的自己在旁人眼中究竟是怎樣一副驚人天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