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故後動手的東西,手段多半也不入流。這世上我沒見過第二個比蕭恪還瘋的人,而後來的天子也註定成為不了昭帝,所以靖北王府被算計只是必然,老夫至多是遺憾靖北王府的榮光不復存在罷了。”
&esp;&esp;這番話同樣令裴玉戈沉默,他內心是很想反駁的,可這個瞬間,他也清晰地認識到康潮所說的不錯。
&esp;&esp;“裴公子,話說到這個份上,還是得將沒說完的話說完。先帝姐弟也算老夫瞧著長大的,雖比不上他們的爹孃,可我相信先帝絕不會在臨終彌留之時什麼都不說不做。”
&esp;&esp;葉家父子同時將目光轉向裴玉戈,後者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道:“正如尚書大人所言,先帝臨終發覺太子所作所為,只是她已到了油盡燈枯之時,廢儲再立…既不明智、也不可行。故而臨終時,將一份遺詔與信物交託給家師、平南侯以及親信女官燕泥三人。”
&esp;&esp;“遺詔?!”
&esp;&esp;葉虞在幾人中顯得最不沉穩,不過這也實在怨不到他。出身將門,也算得天之驕子,除卻之前晏氏的案子令他受牽連吃了些苦頭,餘下人生一直是順風順水的,何曾見過這麼多陰晦腌臢的宮闈秘事來。
&esp;&esp;康潮目光凜然,直接問道:“遺詔內容說的是什麼?”
&esp;&esp;“與當年冊立當今天子為帝的詔書一般無二,只不過立的是明珠。平南侯亦主動向我二人坦言先帝遺詔之事,而天子之所以對待手足像是變了一個模樣,全因王府出了奸細,將我們手中握有先帝遺詔的事傳回了宮中。天子曾於獄中屏退旁人單獨見過殷綽一次,而第二日殷綽便被直接賜死,連帶著明珠也直接受了冷待。若說一件事是巧合,可這麼多事摞在一起,二位大人覺得……天子當真無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