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弟弟點頭，裴玉戈才繼續說道，“從前是我一廂情願，如今卻是眾望所歸。我與明珠雖合力扳倒殷太師，可他死前給天子心中埋了一根針，如今已不是哪一方退一步便能海闊天空的局面了。”

&esp;&esp;“雍王…哥，你們當真要謀…”

&esp;&esp;裴青鉞猶豫著開口，他是性子耿直卻不是傻，如今兄長已將話擺在明面上了，他如何聽不懂，只不過一時間實在說不出謀反二字。

&esp;&esp;“如你所想，但我一刻都不曾後悔自己做了這個決定。”

&esp;&esp;裴青鉞一時語塞，他是真不知說什麼好，似乎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esp;&esp;一旁的裴素鐧此時開口問道：“青鉞，你在北境多年，你覺得當今天子如何？”

&esp;&esp;“嗯……老實說，天子繼位的這幾年，我沒少見兩位王爺和世子們愁眉不展。我雖不太懂朝廷裡的彎彎繞，可大大小小的訊息也聽了不少，我知道，天子並非賢明大度的君王，可……他到底是皇帝啊！”

&esp;&esp;“青鉞，王爺讓你押送入京的人犯做了什麼，你清楚他都做過什麼吧。”

&esp;&esp;“自然！”提起那人，裴青鉞是有怒氣的，“這人勾結旁人在北境散播對王爺和世子不利的謠言，若不是先帝明察秋毫，王爺他們得被這起子小人冤死！”

&esp;&esp;裴玉戈與姐姐對視一眼，接過方才的對話問道：“你猜…那人是奉了誰的命？這起流言之禍又是因何在先帝尚在世時被匆匆按下，無人提及？”

&esp;&esp;裴青鉞愣愣看向兄姐，隱隱猜中其中緣由之後更是瞪大了眼，滿臉不敢置信地搖頭，他喃喃道：“不…這…這也太荒唐了！天子那是已是儲君，就算忌憚北境兵力，也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