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結,不安在心中蔓延,先帝臨終的斥責和那些年易儲的傳言如同一根刺重新紮在了心窩上。
&esp;&esp;“陛下,臣以為雍王今日展露身手,於大齊…於陛下而言,都是好事。至於私下恩怨,不論是誤會還是有心,此刻都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辯得清楚的,畢竟……”說話之人一身矜貴打扮,他瞥了一眼因羞憤不已而‘暈厥’過去的懷安郡王,而後接著道,“懷安堂兄羞憤暈厥,而雍王正妃方才跌落馬背應當也是傷著了,陛下不妨等兩邊都養好了身子,再行論斷責罰也不遲。”
&esp;&esp;那清貴文士開口之後,立刻便有其他朝臣附議。
&esp;&esp;畢竟不管今日事孰是孰非,臣民都擔不起天子之怒,再者便是天子兄弟二人今日對比鮮明的言行,免不了令眾人生出些旁的心思來。
&esp;&esp;眾臣一心,蕭棟也不好真的拿那些站不住腳的猜疑去強行罰自己的弟弟,他還是要顧及悠悠之口的。
&esp;&esp;蕭璨幾乎是立刻過去將裴玉戈打橫抱走的,至於被丟在地上‘暈厥’的懷安郡王,還是最後主動向皇帝進言的那名清貴文士使喚人將他好好護送回去的。
&esp;&esp;天子及幾位王爺都離開了,其他人便也失了繼續行獵的興致,各自帶人回了營帳,只有極少數的幾名年輕人心思單純,他們因為蕭璨出神入化的那幾箭生了鬥志,仍相約著留下來入林中再戰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