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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蕭璨頷首之後,蕭興海才急步奔至馬車旁。
&esp;&esp;“哥!”蕭興泊見到兄長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只是奈何身上的傷實在太多,一動便剜肉似的疼,他只能抬起傷不重的胳膊,朝蕭興海伸手。
&esp;&esp;“沒事了,我接你回王府。”
&esp;&esp;“…嗯。”
&esp;&esp;“親弟弟受了這麼重的傷,五叔似乎並不好奇是什麼人下次毒手?”
&esp;&esp;蕭璨忽得在旁說了一句,蕭興海斂了心神,半轉過身子,面不改色道:“方才一心都是家弟安危,一時顧不上。聽殿下的口風,似乎是知道些什麼,既如此,便煩請告知。”
&esp;&esp;蕭璨此時卻不答反問道:“五叔就麼懷疑過是本王報復麼?”
&esp;&esp;“殿下說笑了。我們與殿下無冤無仇,即便家弟頑劣,也不過是曾與殿下偶有言語過節,何談仇恨報復?”
&esp;&esp;“呵……五叔說的在理。刺客在被本王親衛抓到之前便自覺脫逃無望,毫不猶豫吞毒自盡,此番作為唯有豢養的死士會如此決絕。至於是誰的人,我想五叔應當比本王知道的多,在此便不多言了。”
&esp;&esp;“是,多謝殿下告知。”蕭興海面上仍是十分恭敬,抬手回了禮後示意隨行護衛將蕭興泊扶出馬車,換到他帶來的馬車上去,“傳訊之情,臣自當謹記,今日便先告辭了。”
&esp;&esp;蕭璨微笑著抬手示意道:“五叔請。”
&esp;&esp;目送著禮王府的馬車離去,柳放才走過來,隨口道:“你方才是想說那位多年前讓位的老王爺下令讓人追殺自己的孫子?”
&esp;&esp;柳放不知內情,卻聽懂了蕭璨方才暗示蕭興泊的話,然而正是因為聽懂了,他才覺得不可思議。親爺爺派人殺親孫子,屬實是匪夷所思了。
&esp;&esp;“只是猜測罷了。”
&esp;&esp;柳放卻很篤定地否認道:“你不是胡亂猜測的人。”
&esp;&esp;蕭璨聞言卻笑了,這會兒沒外人了,他才又抽出功夫仔細打量了如今的柳放。
&esp;&esp;相較於數月前散漫不羈的模樣,今時今日的柳放多了幾分內斂與穩重,雖然同裴玉戈等人相比還是稍顯直白急躁,但已較舊日進益頗多,眼神似乎也有所變化。
&esp;&esp;“是這幾個月朝中的事,從頭同你說太費口舌了,先揀要緊的說完,甘州執行如何?”
&esp;&esp;柳放神色凝重,他搖了搖頭才道:“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楚王一脈確實牽連進了晏氏父子的案子,又或者說,他們才是晏梁的倚仗。”
&esp;&esp;蕭璨聽了卻笑著反問道:“為什麼說我會失望?我看起來很像要維護楚王的人?”
&esp;&esp;柳放一時被問住了,沒能答出什麼。
&esp;&esp;蕭璨則接著方才的話道:“這事一開始我插手要管,不是為了幫會,而是不喜歡有人借題發揮,亂了大齊國政,給皇兄添煩惱罷了。水至清則無魚,歷朝歷代這樣的事從不少見,不查也知道會有,只不過最後要看上位者想不想管了。何況,這本就是個隨時會送命的差事,若沒本事,我何必讓人去甘州白白送命?”
&esp;&esp;“那王爺還是讓我去了。”
&esp;&esp;“怎麼?理由很難猜?”
&esp;&esp;“不。雖然猜不透王爺的心思,但我想……多半與長安有關。”
&esp;&esp;蕭璨並未言明對錯,只道:“呵…到底是從虎狼窩裡活著出來的。老實說,你和鄭兼……還有良州的那個姓梁的,我雖不喜歡你們同玉哥親近,但不得不承認你們將來會是他的好幫手,所以我更犯不上讓你們去送死。”
&esp;&esp;柳放沉思片刻後才開口問道:“方才閒談兩句時,王爺說近來已開始著手對付殷綽?”
&esp;&esp;“嗯。不過他到底是皇兄最為信任的臣子,玉哥平白被罰在家中自省,也只換殷綽暫時扣在家中,殷府內外仍是無人看管。”
&esp;&esp;“這些年我零零散散也收集了些有關當年老師被冤一案的證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