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去了，但天子拂袖而去沒有留下一句準話，殷綽也是吃不準到底有沒有效。

&esp;&esp;不過他的忐忑並沒有能持續太久，第二日宮中便又派了人來。領頭的是蕭棟身邊的大太監趙園，他身後的小太監手裡捧著個黃綢蓋著的托盤。

&esp;&esp;天子口諭，閒雜人等自然是要被趕走的。

&esp;&esp;趙園雙手攏在寬袖中，微微躬著腰，臉上是那副一成不變的笑容，嘴上仍客客氣氣道：“陛下慈心，念及昔日師徒情分，特賜下鴆酒一壺給您。”

&esp;&esp;這鴆酒便代表是天子要封他的口，但同時也證明是將昨日他的告發之語都聽進去了。

&esp;&esp;趙園揭開綢布，小太監將鴆酒遞到殷綽面前。

&esp;&esp;殷綽沒有立刻謝恩，而是跪坐在地上忽得開口問道：“敢問公公，陛下對殷氏滿門…可還有別的旨意？”

&esp;&esp;趙園如實答道：“陛下心慈，已下了旨意寬恕年幼稚子。念及皇后娘娘的顏面，留大人您和令公子一個全屍，並允准尊夫人將幾位小公子帶回孃家撫養。雖說幾位小公子今後不能再科舉入仕，但好歹也能做個尋常人，平安活著。”

&esp;&esp;“那……皇后娘娘和其他人呢？”

&esp;&esp;趙園面露尷尬，斟酌著用詞道：“這…內宮大事，奴婢一個閹人哪裡能清楚這麼多，全得陛下做主。至於殷二公子，有先前鎮國公主作保，陛下並未追究，只發了旨意給邊境，革除了他此前一切職務，並未株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