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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原本靜觀其變的殷綽此時也看準時機開了口。
&esp;&esp;“陛下。臣以為瞿尚書所言極是,朱少卿心直口快,確有不合禮法之處,只是他為人忠直,斷不會在大殿之上胡言亂語。王爺本就代領御史大夫之職,原就對晏氏父子之案有督察之責。既如此,不妨便令王爺同大理寺協作,也好早日澄清誤會,免得那些無稽流言傳揚出去,壞了皇家與王爺的名聲。”
&esp;&esp;蕭棟未置可否,而是先是看向弟弟道:“明珠,你是如何想的?”
&esp;&esp;“皇兄,臣弟坦蕩,願助…大理寺早日勘破這下毒一案。”
&esp;&esp;蕭璨答時,有意在提及大理寺處略有停頓,自也是表明他的態度。
&esp;&esp;蕭棟頷首,而後道:“既如此,此案便仍是由太師主理,明珠從旁襄助。大理寺少卿朱鄰殿前失儀,著…官降二品,暫貶為大理寺丞,以觀後效。戶部尚書晏秋山父子一案未結前,大理寺大小事務均交由崔少卿暫代。之後大理寺卿的人選,便由吏部擬個單子呈上,朕再行斟酌。”
&esp;&esp;“臣等謹遵陛下聖意!”
&esp;&esp;朱鄰的猜測確實無錯,只是他並非言官御史,殿上那番作為無疑是打了皇家的顏面,故而雖無大錯,可還是被降了職。
&esp;&esp;散朝時,裴玉戈幾乎是立刻趕到蕭璨身邊去的,見對方對自己輕搖了搖頭、面上也還保持著淡淡笑意,他便也暫且放下些心來,一直忍到回了王府的馬車上才開口。
&esp;&esp;“明珠。我細想了想今日殿上的事,總覺得瞿尚書那番持中之言並非為了公正。”
&esp;&esp;蕭璨斜靠一旁坐著,聞言幾乎立刻便明白了裴玉戈的意思,笑道:“玉哥是覺得瞿獲也是殷太師一黨?”
&esp;&esp;裴玉戈搖頭道:“只是有此猜測,但尚未能斷定。那位朱少卿秉性剛直不阿,絕無可能被人收買籠絡。我想……應該是有人故意透露給大理寺一些線索,引導朱鄰查到你我頭上。只是……”
&esp;&esp;蕭璨接過他的話接著道:“只是朱鄰這人難以掌控,設局之人無法斷定他會什麼時候發難,更無從保證自己的計劃順利進行,便絕不會將賭注壓在朱鄰身上,所以這不是一個局,玉哥放心好了。”
&esp;&esp;蕭璨所言在理,這也正是裴玉戈想不通的地方,只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自己漏掉了什麼細節,以至於儘管蕭璨出言安慰,他仍覺得心裡頭慌慌的。
&esp;&esp;“玉哥快別為難自己了。”
&esp;&esp;蕭璨忽得半站起身湊過來,伸手在裴玉戈緊蹙的眉頭上撫了撫。他手指上有一層厚厚的老繭,摩挲臉龐時有一種粗糲之感。
&esp;&esp;裴玉戈將蕭璨的手捉到自己面前,蕭璨也不掙扎由著他握住手。
&esp;&esp;蕭璨左手虎口、拇指及食指處都有一層厚繭,那是長年挽弓習武的證明,相較之下裴玉戈這個武將門 成全
&esp;&esp;“咳咳、咳!”
&esp;&esp;“大公子這是怎麼了?!”
&esp;&esp;徐正禮原是忙完了裴玉戈交代的差事回來稟事的,沒想到與送茶點的大丫鬟剛一靠近書閣便聽到裡面傳來的咳嗽聲,一時心急便顧不得那些通報的禮數,急忙進來檢視。
&esp;&esp;裴玉戈的身子由余默調理了近一年,雖說舊疾未愈、羸弱之症仍在,可每年換季時的咳疾卻早已好了不少,除去動大氣的時候,他們這些身邊伺候著的人已經有好幾個月沒見裴玉戈日常咳得這麼厲害了。
&esp;&esp;“無、咳咳…無礙。”
&esp;&esp;裴玉戈緩了口氣,想開口讓手下人鎮定,可不知是冬春更迭驟冷驟熱鬧得還是這些時日常常習武拖累了,喉嚨裡總覺得像是有團棉絮堵著,忍不住地想痛快咳出來。他自覺應當不是往年的咳疾犯了,可這兩日咳得竟是比從前要厲害了。
&esp;&esp;徐正禮擔憂道:“公子就彆強撐了,王府裡有醫術高明的大夫盯著,請他過來跑一趟就是。”
&esp;&esp;裴玉戈長舒了口氣,搖搖頭道:“你這兩日不在,不知道餘默他自家有事,何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