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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裴玉戈偏在他心思剛動時先一步道:“許大人,另有溫大人遇害的案子未提及。太師既因家事暫離,此刻便該大人拿主意。”
&esp;&esp;“溫大人的案子,刑部奉命同查不假,只是最要緊的人犯……京兆尹似乎仍未追查到其行蹤。沒有人犯,我們說得再多也是空談。”許尚書自然是不想管的,但推脫完又擔憂自己這番話傳到蕭璨的耳朵裡,再生出什麼不必要的誤會來,連忙又補了一句道,“不過裴中丞提及,倒也給本官提了個醒。太師雖不曾催促,但自陛下明旨之後延至今日,京兆府確實久久未能捉拿嫌犯,免不得有辦案不力的過錯在,鞏大人若是身子好轉,便用心督促治下各縣官員盡力搜查尋訪,早日令那夥狂徒到案才是!”
&esp;&esp;鞏璋拱手道:“謝尚書大人指點,下官回去後定當催促他們加緊追查。”
&esp;&esp;裴玉戈的目光落在二人身上,盯得許尚書他們莫名心裡發毛,不過裴玉戈也並未再揪著這件事不放,似乎是相信了兩人一唱一和的說辭,淡淡回了句:“原來如此,下官明白了。”
&esp;&esp;裴玉戈‘明白’了什麼,他們真的想知道,可卻都不敢問。
&esp;&esp;客客氣氣將人送上王府的馬車,許尚書和鞏璋才得以長舒一口氣。只是二人對視時,不約而同看到了彼此臉上的不安。
&esp;&esp;“明珠今日如何?”
&esp;&esp;郭縱跟在裴玉戈身後,如實答道:“爺聽您的話,午前都在榻上歇著。用過午膳後,爺才起身,喚人去書閣談了會兒正事。”
&esp;&esp;“嗯。”裴玉戈低低應了一聲,將脫下來的大氅遞給身邊的徐正禮,“這會兒人呢?還在書閣?”
&esp;&esp;郭縱面露尷尬,低頭道:“爺的脾氣您是知道的,屬下等…實在勸不動攔不住。”
&esp;&esp;裴玉戈並未斥責對方,聞言提步直往書閣去了。走近些經過窗外時,隱約能聽到裡面有人聲傳出。
&esp;&esp;在窗外站了一小會兒,始終沒聽到蕭璨的聲兒,裴玉戈也不在外面等著了,徑自推門進了書閣。
&esp;&esp;蕭璨斜靠著坐在窗邊,一人站在一旁說著什麼,他只閉著眼聽,時不時點下頭便算是自己聽到了。那人起先還說著話,在聽到有雜亂的腳步聲接近後便立時閉口不言。
&esp;&esp;蕭璨這時聽到動靜也睜開了眼,瞧見了裴玉戈人,立馬朝對方伸手撒嬌道:“玉哥~”
&esp;&esp;許是還有些病著,蕭璨說話有些鼻音,讓熟悉他的人聽來竟是有那麼幾分嬌氣的感覺來。
&esp;&esp;裴玉戈對他硬氣不起來,輕嘆了口氣,走過去拉住了蕭璨的手,直截了當問道:“殷緒是你讓人劫出去的?”
&esp;&esp;“嗯。”
&esp;&esp;“這麼急?”
&esp;&esp;蕭璨應了一聲,順勢將頭歪過來往裴玉戈手臂上貼,裴玉戈也由著他撒嬌,甚至一邊說著話人還走過去,讓蕭璨能枕得更舒服些。
&esp;&esp;只是他一心掛著外面的正事與蕭璨的身子,忘記了自己手上還有未養好的舊痂,蕭璨湊過來時,手剛好與裴玉戈的手相握,一下子就摸到了那雙白淨素手上不該存在的粗糙傷痕。
&esp;&esp;裴玉戈下意識要抽回手,奈何被蕭璨攥緊了沒能成功。他一時將原本要說的話都忘到了腦後,只歪過頭仔細打量此刻蕭璨的神色。
&esp;&esp;然而蕭璨最終也沒有主動提起裴玉戈手上有傷的事,只如常答覆了方才的那句話。
&esp;&esp;“拖得太久了。近來機會難得,三年一回的春闈和春獵、加上溫姨母他們那兩樁大事全湊在一起的時機難得。皇兄固執,想要讓殷綽的報應來得快些,只能這時候加一把火。”
&esp;&esp;裴玉戈想了想道:“確實如此。不過……我瞧他不管有沒有證據,心中都已斷定全是你做的了。”
&esp;&esp;“呵。不用想也知道,畢竟他從沒看我順眼過。說起來,玉哥今日代我去這一趟,可有什麼‘領悟’?”
&esp;&esp;裴玉戈伸手拍了拍蕭璨,示意對方暫且鬆開手,他走到蕭璨身旁的